“乌天，你的政治卷？”

“她怎么就盯上我交作业了？老范安排的？”乌天坐在聂原对面，愤愤地说。

“不回吧，回家了看他们吵来吵去的也烦，留学校还能多学会儿习。”

“你怎么这么损呢，”聂原在乌天肩膀上捶了一拳，“我当时就觉得有别扭，嘛给我个女号啊，还叫‘孽缘’，真跟小姑娘似的。”

聂原自己摸了摸：“是有长了，次放假去剪。”

“什么事儿？”

深蓝的校服外套里穿着件薄衣，很多人都这么穿的。可不承认不行，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乌天个，长，肩宽，一运动装校服穿他上，利利索索的，显得特别。而且他那张脸――睛总是亮晶晶的，冲着两鬓飞去，很直的鼻梁，嘴唇是一条薄薄的直线――好看。

“我靠，我怎么一觉都没有。”乌天低声慨。

“诶你想哪了！”聂原抬脚往乌天小上踢，乌天一闪躲开了。

“我怎么了我？”乌天语气很无辜。

“不是，我是说我一都没觉到她喜我……哎哎哎怎么被你绕去了，我确实也对她什么意思都没有啊！”

“一觉没有？何磊他们还说蒋澜澜是咱班班花呢。”聂原也没发现自己语气酸溜溜的。

乌天低沉默了几秒，说：“你能不能一气说完……光听你前半句吓死我了。”

“……”聂原默默低吃饭，就不该跟这

“你没看来吗？蒋澜澜喜你。”

“你是不是傻？”聂原反问。

“乌天，你的作文交了吗？”

“那你是看上我了？”乌天笑着朝聂原面前凑了凑，“你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行，反正就……我是她唯一的希望吧。她一直想走我们村。”

想吃什么？饿不饿？行不行？

“啧，人家一番心意，听见你这么说伤心死了。”

“所以说你是不是傻，我估计全班都看来了吧。你什么作业都不写，她还天天找你要作业，你以为是真去要作业啊，是想和你说话吧。”聂原在心里冲乌天翻了个白。

“结婚啊，当时给你申请个女号就是准备结婚用的。”

“……真的假的，我俩说过几句话啊她就喜我？谁告诉你的？”乌天一边说着一边摇否定。

“乌天，你的作业本？”

聂原忽然发现，乌天对他的疑问句越来越多了。

……

“其实我爸不姓聂，”聂原看了看乌天，继续说，“我爸是倒门，我妈才姓聂。”

乌天侧着看聂原，过了一会儿，伸手碰了碰聂原的耳朵：“发该剪了。”

“我靠快十四十了，快快快宿要锁门了。”乌天看了表，拽过聂原的手冲着宿舍楼一路狂奔。

“次放假回家么？”乌天问。

聂原夹起一筷土豆丝送嘴，打量着乌天。

“你不就叫聂原，你找你爸说理去。”乌天笑笑。

“啊，那正好咱俩把事儿办了。”

“……你想多了。”

“……我怎么觉你兴奋的。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别留学校了，我带你玩去吧，行不行？”

“行啊。”聂原揽住乌天，笑了：“我还想玩那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