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原左手拎着个壶，右手拎着一只鼓鼓的大袋，闻言猛地抬起了。

两人车，推着车往小路上走。

“等等，”乌天忽然停了脚步，踮起脚尖凝视着远：“我看见他了。”

“……我来找你。”乌天一步步走过去，右脚使不上劲儿，有儿歪。

聂原松开手，跟在乌天后往村走。

“你――你怎么来了？”聂原瞪圆了问。

乌天丢周贺，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两人坐上摩托车，县城，上了省。还好路上一直有指示牌，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乌天看见了写着“丘西村”的一小块儿木牌，立在路边。

“找个人问问吧，也不知这村儿有多大。”周贺说。

周贺不再说话，和乌天一起停在原地等着聂原走过来。

“……”

“就那么回事儿，还能怎么样，他那个德。”

“你俩回去。”聂原重复。

“行了睡吧，明天还得折腾呢。”

第二天一大早，是乌天先醒的――昨晚就没完全睡着，一直是半睡半醒，一会儿梦梦见聂原说完了家里知咱俩的事儿了，一会儿又醒过来想还好是梦……乱七八糟地反复。

“好儿没？”周贺问。

黑暗中，乌天踹踹周贺：“你那天和薛立臻怎么回事儿？”

周贺耸肩：“不用废话这些，你赶紧找着他完事儿吧，来来回回要被你俩折腾死。”

“啊？哪儿？”周贺也踮起脚，过了几秒，扭看向乌天：“没有啊？”

乌天一愣，问：“什么？”

半晌，乌天没接聂原刚刚的话，问他：“你家有什么事儿？”

气氛瞬间凝固。

“那你们现在呢？”

又去买了消雾。

乌天的目光还定在那儿：“他走过来了――”

“……聂原。”隔着大概五六米的距离，乌天声喊。

已经快九了，周贺伸长脖往牌一旁的小路看了看：“应该就是这儿了，前面都是平房。”

然后他迅速往周围看了看，上前攥住了乌天的手腕：“……找个别的地方说话。”

“……他急着来找你，我就跟他来了。”周贺冲聂原笑笑。

乌天闭上，想，不知丘西村有多大？找一个人容易吗？要是找不着呢？要是找着了……那到底是了什么事儿？

“谢了哥们。”乌天手里握着雾对周贺说。

路上人不少，都以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二人。

乌天站在前方，上穿着寒假时那件黑大衣，领校服衬衫的天蓝领。

乌天：“周贺在那边儿等着，过去吧。”

“现在……不明不白的，那天同学聚会之后他就没来找过我，估计也是顾不上，家里事儿严重。”

两人都累得够呛，随便吃了饭就躺了，澡都懒得洗。

聂原往后退了一步。

聂原抬看了看乌天，轻声说：“你俩……能不能先别在这儿待着……我大概没几天就回去了，乌天。”

“还行，反正不影响走路，走吧。”

这条小路是个坡，两人基本上站在最的位置，所以乌天能看见缓缓走过来的聂原。

乌天想翻个，刚动了，就牵连着脚踝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