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乌天双眉陡然拧在一起：“什么叫‘还给我’？我就是专门买给你的啊。”

“什么叫‘不明不白’，聂原？！”乌天音量提，明显是着急了：“你把我们的关系当什么？”

灰暗的寝室里，两人相对僵持着。

直到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聂原才拉着乌天飞奔寝室。凛冽的风中，聂原听见乌天清朗上扬的声音：“聂原，你给

“……你怎么了？”乌天怔了一，问。

“好。”乌天侧过，在聂原脖上吻了吻。

“乌天，这些……还是还给你吧。”

乌天抬手在聂原敲了一，转回去了。

到了寝室，聂原打开自己的柜，将乌天买给他的衣服，和一双还没穿过的冬靴，悉数拿了来。

“就几件衣服而已，你这是什么理由？而且之前你也没说贵啊，你……是因为今天蒋澜澜说的话么？”

本来心里准备了一大堆把衣服还给他的说辞，可他这样一说，聂原听得心都要碎了，什么说辞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嗯。”

乌天沉默。

两人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站了很久。

“……”

“走吧。”聂原说。

良久，乌天向前一步，紧紧搂住了聂原，埋在他肩上：“你能和我在一起就已经给我很多了啊。就比如，我爸妈经常不在家，我就和周贺在网吧上网，但周贺晚上要回家，我只能一个人通宵，经常是玩得都想吐了还要接着玩，因为……没地方可去嘛。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就能和你一起躺着聊天……这多好。”

“我不能要，这些……太贵了。”

乌天不动：“真没事？”

“……”一句话堵住了聂原的嘴。

“我没事啊？”聂原冲乌天笑笑：“你回去吧，我看看你的题。”

“咱俩别吵了行不行？我真受不了你这样，聂原，真的……我又不能像韩宇陈骏驰他们那样给你讲题，你要把我送你的东西还给我，我觉自己一用都没有了……”

“嗯，你回去吧。”聂原“唰”地从乌天手里过那张纸。

“两码事个屁啊，我喜你，送你东西，这不对么？”

吃晚饭的时候，聂原见蒋澜澜教室门了，才走向乌天的座位：“今天不辅导了，咱俩……回趟寝室。”

“就这么简单一件事儿，有什么好吵的啊，你……”

，你就凑活凑活看一吧？明天我就去买个文件夹放你留的题……”

聂原冲他翻了个白：“真没事儿，你怎么墨迹得跟小姑娘似的？”

聂原连忙摇：“不是因为她，和她没关系！我就是觉得……确实太贵了，不能不明不白收你的东西。”

“这不对，乌天，”聂原截断乌天的话，低声说：“你喜我，送我东西，我也喜你，可我……没送你东西啊。”

“那你别把这些衣服还给我，行不行？”

聂原把那张纸夹书里，收起了书。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聂原喊。

“这是两码事！”聂原焦烂额：“我们……在一起，不代表我就要拿你的东西。”

“啊？”晚饭时间是可以回寝室的，但很少有人回去，一来这样就没空吃晚饭了，二来回去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