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柳叶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老妈又说：“他要多少钱？二十万还不够――再多也可以商量，啊？”

乌天把他和聂原的事告诉周贺，告诉家人――其实这件事始终封闭在一个小圈里。而现在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柳叶，那么，无论他和聂原的结局如何，乌天知，

不一样了。

“柳叶，我……得对你个歉，”乌天看着她特意打了影的睛：“是我没有足够明确地拒绝你――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

午去见柳叶，到了这种时候，乌天反而有种平静，大概是因为完全豁去了，况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两人约了午在一家甜品店见面。

“我喜的人……是个男人。”

刚刚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疲倦：“小天，你和那孩说得怎么样了？”

乌天沉默。

“不敢？”

乌天摇摇，黑圈重得像化了烟熏妆。

乌天：“对不起，我已经有喜的人了。”

乌天想，他躲着我……总比他直接跟我说他要和黄校长“合作”，心里于是又滋长一儿自欺欺人的信心。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柳叶忽然声问，带着哭腔。

乌天挂了电话，又习惯地拨了聂原的号码。这几天他一直在给聂原打电话，那有时候是关机，有时候是无人接听。这一次仍不那两种况，无人接听。

“我……”乌天嗫嚅半天，什么话也说不来。

思及此，乌天给柳叶打了电话。

说完“是男人”三个字，乌天只觉得洒满阳光甜品店好像晃了一，类似里画面一黑，然后又复活。

乌天听着有些不忍，但还是咬咬牙说：“我们见个面吧，有件事，我想还是当面和你说清。”

“那可怎么办！”老妈又哭了：“黄校长说，九月一号你们教职工大会，要请省教委新上任的梁主任来，当众把当年你姑的那件事儿……”

柳叶愣了，半晌一滴泪“啪嗒”落在桌面上：“一儿可能都没有吗？”

乌天无声地叹气：“妈，我……联系不上他了。”

午饭是和周贺一起吃的，他的婚礼定在九月中旬举办，这段时间又是准备婚礼，又是跟后妈明争暗斗老儿的产业，忙得一个两个大。乌校长的事儿在教育系统，周贺也帮不上忙，只能安乌天说：“当不成老师就算了吧，去你爸公司当老板。”

豆片：如果聂原真的答应了黄校长，那也就意味着，他压没想和乌天在一起，或者说，一可能都没有。

乌天苦笑着想，柳叶问他和她是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时候，自己还颇无奈地认为这种问题真是徒劳而天真，现在自己走到这一步，才明白，当一个人慕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的时候，那一微末的可能，是多么有力，多么重要。

游戏也登陆了两三次，被白白追着问见没见老大，老大都半个月没上线了。乌天巴巴地回答，我没见他啊。心说，我都大半个月没和他联系了，还想问你呢。

其他客人的目光都向他们这边投过来，所幸午的甜品店里也就三四位客人。

“因为我……”乌天顿了顿，心一横：“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