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正着耳机和周贺语音，接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把杯放到手边简易的桌上。

聂原不理他：“咱俩现在都吃老本儿，能省就省吧，用书桌吃饭不也行吗？”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了，钥匙刚.锁孔，门就从里面开了。

乌天轻声说：“餐桌，你觉得不用买，就不买了吧。”

“你就是少爷日过惯了，”聂原皱眉：“吃个饭都――”

“那不就是后天嘛，这么快。”

“呃，菜市场太吵，没听见。”

乌天抗议：“那哪儿叫吃饭，那叫凑活。”

卧室里的书桌是某宝上买的，两百块钱不到，简易版，给乌天学习用。以前聂原更文都是去网吧，来北京之后受乌天撺掇买了个笔记本，于是连带着又买了个书桌。两张书桌原本是并在一起的，乌天学习，聂原更文，脸对着脸。但没几天聂原就把自己的书桌搬到客厅了――脸对着脸，本写不去文，光和乌天聊天儿了。就算不聊天儿，偶然的目光交汇都让他傻笑一阵，脑里倏忽一闪的灵便灰飞烟灭。

“嗯，今天在菜市场见了，就买了儿――你尝尝，是不是太辣了？”

但乌天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他的提议：“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儿当然得买张好桌！吃饭的乐趣都没了还有什么力气考研啊！”说完还可怜巴巴地撇撇嘴。

“你去哪了？！”乌天面焦急。

聂原放手机，舀了一勺西红柿鸡汤泡在米饭里：“那就行。”

聂原愣了：“啊？”

说完就走卧室，关上了门自己生闷气。

聂原转离开了，乌天又和周贺聊了五分钟，结束了语音。

乌天抓起筷往嘴里了一块儿，边嚼边摇：“不辣，正好。”

“有把握？”

聂原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冷静来，心想好像刚才的话是说过了。乌天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都和家里闹成那样了，好好的工作也辞了……越想越愧疚。

看得都花了，终于挑够一整套厨，接着转战菜市场，凭着以前看姥姥菜的记忆，买了西红柿、鸡、青椒、一块里脊肉，以及各种调味品。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乌天一就又委屈又火大：“我这不也是希望你过得舒坦儿吗？”

“吃饭！”聂原翘着二郎靠坐在椅上，一面看着手机屏幕一面喊。

至于吃饭的餐桌，聂原本来觉得没必要――就两个人，坐哪儿不能吃饭。

“几号的机票？”

乌天闻言走来，挑挑眉：“这是凉拌的猪耳朵？”

聂原端着杯走过来，自己抿了一，然后递给乌天。

乌天垂着眉，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儿：“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一生气走了……对不起，今天中午是我的错。”

聂原放手里的大包小包，掏手机，有7个未接来电，全是乌天打的。

“诶――你去什么了？”两人都是在外

“怎么不接电话？”

但又拉不脸去哄人，想了半天，脆抓上钥匙门了，直奔附近的超市。

“我……去菜市场了。”

聂原这才反应过来况，忍不住“噗嗤”笑来：“你不问我去菜市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