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哼了声，拦住狄秋，把他堵在玄关，：“对门的人你认识啊？”

她的话音落，先前那朋克味十足的机车衣忽而是换成了呢料的格纹斗篷，她同款花纹的扁帽，手上多来个烟斗，嘴唇上多了

狄秋反问她：“大仙，您不逃婚了，那您平时都忙些什么啊？读书还是上班啊？”

白玉啐了：“读个屁个书！我尾巴都长了两条了，谁还能教我啊！”

“去帮人家看风。”

经过新苏天地门前的广场，狄秋说：“我要去趟书院巷。”

那纸人有鼻有，还会动，还会叽叽喳喳，麻雀似地喊着什么。狄秋凑近了听，小人喊的是。妈妈你，爸爸你。妈妈你，爸爸你。

狄秋笑了，不置可否。白玉哼了声，走在路上，：“你现在要去哪里啊？”

狄秋哈哈笑，白玉更得意了，鼻翘到了天上去，：“我么，被人供起来拜拜，一个女明星，两个女明星……差不多了，就两个女明星。”

“你去那里吗？”

”你爸你妈呢？也不你，打麻将打通宵！没事还招魂，把自己搞得生不生，死不死，笑掉人大牙。”

白玉哈哈笑，路过一颗树，她和狄秋分成了两边走，经过了那棵树，狄秋一看，终于看到个女孩儿模样的白玉了。她问他：“你是苏州人啊？”

狄秋说：“我没见过我爸，我妈生我没多久就死了。”他叹息，“我都说了我很惨的。”

狄秋缩起肩膀，踏了那二手房。他这一去就和白玉撞了个满怀，狄秋忙看她，嬉笑脸：“大仙，您等我呐？”

白玉着太阳，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节目主持人，你别和我说这些，我痛。那你除了打麻将，平时都什么啊？”

白玉从袋里摸包餐巾纸，叠了两个纸人，了气，弹了弹，送给了狄秋：“送对父母给你。”

白玉把手里的塑料袋前后摇晃，声宣布：“我也要去！”

他把这对纸人收了起来，和白玉：“我妈也给我过纸人，一个老婆婆，这个老婆婆把我带大的。”

狄秋便把地址告诉了她，两人打的去了书院巷。钱经理那朋友打算手的二手房是栋三层的连排别墅，藏在小区一片绿化后，天虽才亮，但相邻的别墅房里都透了灯光，唯有这栋别墅的窗格是暗的。白玉到了二手房门前，二话不说，对着门锁就了气。门开了，她先去，狄秋回看了圈，小区里尚没有人走动，不远的主上停着一排车，一只麻雀扑扇着翅膀落在了辆轿车的车，叫了两声，对门一人家门摆着两只石狮，石狮中间是扇木门，门上贴了个倒福字，又来了只麻雀，啾啾地急啼着。

而像桃花，狄秋怕了他了，投降了：“我们走去广济，你在那里变来变去，吓不着人。”

狄秋摇：“我爸是，我妈不是。”

天一瞬就亮了，狄秋停了脚步，到都是白茫茫的光了，只有他，手上，脚上，上的黑影重。白玉掩住嘴巴，滴溜溜看了圈，小声，悄悄地说：“我现在再和你说话，是不是真的要被人送去广济看病啊？”

她弯起睛，冲狄秋笑：“小妖怪，你有什么地方可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