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样的年轻人多来几个，我们就要卷铺盖回家抱崽去了！”

他想说：“其实吧，大哥，我也可以写糊的。你放心，我未来不会啃哥的。”

众工人：“……”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苦海。

周赫明很羞愧，脸红的像是燃了火，好半天，才憋来一句：“那个……你们别多想，我就是来验生活的。”

怎么听来有种他在蹲监/狱的觉？

“所以说啊，人不可貌相，这孩是个大事的人！”

周赫明：“……”

周赫明冷的呵气，两手相贴，摩生：“小渔，你为四哥祈福吧。祈祷七天后还能看到活着的我。”

渔灵忙：“我会的，四哥哥，你在里面要听那的话，要好好，我会等着你回来的。”

一直熬到十一，四个小时，腰酸背痛筋，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周赫明：“……”

“我也就想不通了，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还跟我们抢饭碗吃啊？”

好吧，我三个哥哥，给我啃一个哥哥又怎么了？

七去工地活。

可接来的生活，确实跟监/狱没差了。

“这孩，看着像个富家少爷，没想到没一公哥的气儿！”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钟景则不让周赫明回家，日常作息全着工人的标准来。他甚至还分到一个房间，就是渔灵跟爸爸之前住的，很狭小、灰暗、空冷。

“哎，听老张说，你还是学生呐。怎么不学习，来这里活啊？”

他们瞬间变友善了：

要不要的这么绝啊？

原来不是来抢饭碗的啊！

周赫明也想回去，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

“不是我说，这里的活儿哪里是你这样的小年轻能得了的！”

可工人们见他是个生面孔，都来找他聊天：

周赫明穿的有单薄，里面一件蓝衣，外面一件黑风衣，穿一条薄薄的黑仔，分外清凉的模样。

钟景则看到他示弱的小神，冷漠无视了：“持吧。七天后，你就涅盘重生，脱离学习的苦海了。”

着瑟瑟寒风，手没多久，就得麻木了。

说到最后，已经是对他很嫌弃了。

他们相谈间走远了些，似乎要说些秘密话。

午间用餐，统一的盒饭，两荤一素，可味不怎么好，米饭里还有沙。他吃的很慢，还没吃几，就冷了。他没了，简单扒拉几，就想躺休息。

钟景则不理会他的小心思，安排好他的事，就要带着妹妹回去。

那敢好啊。

早上六起床，洗漱、吃早餐。

北风呼呼的。

临别时，周赫明忽然发现，自己更大的苦海是见不到可乖巧的妹妹了。他非常难过，拉着妹妹的手，恋恋不舍：“小渔，你以后要多来看看四哥啊。”

渔灵都替他冷：“四哥哥，你刚好，还是回去吧。”

周赫明去看了环境，莫名想念自己温的小床：“大哥――”

工地空旷。

渔灵看到了，拉着周赫明的衣服，低声劝他：“四哥哥，我看在这里工作好辛苦的，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

这说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