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眯上，肩膀就被拍了拍。

萧牧庭见他没动，又：“不知什么是隔背？”

“知！”邵飞双手抓着衣服摆，左右瞧了瞧，又觉得动作不好。后座比较狭窄，他得趴着，萧牧庭才好将巾铺在他后背与衣服之间。但试了两次，都有别扭，一又折腾一阵汗。

萧牧庭在他腰上拍了拍，示意他起来，他赖着不动，小声说：“队长，我累。”

也许是枕在萧牧庭上舒服，也许是盖被的事儿给了心理暗示，邵飞这回蹬鼻上脸，趴着一动不动：“队长，您就让我趴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邵飞对着后视镜一看，暗糟糕，脸上上全是汗，看上去像刚从地里秧回来的老汉。明明开的都是“搓衣板路”，人刘队就没这么狼狈。

萧牧庭手指微顿，低看着邵飞在外面的后颈，神的间隙，邵飞已经趴得更实更乖了。

萧牧庭笑了笑：“确实辛苦。”

邵飞觉得这话没逻辑，实在累得很，懒得计较。刚才开车时，他两比手还累，全神贯注看前方，这时酸胀难忍，只想眯着休息一会儿。

记忆太久远，以至于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牧庭手里拿着另一张更大的巾，“衣服撩起来，隔一隔背。”

好了，但邵飞却不愿意起来了。

刘队憨厚地打了个帮腔：“一回开这种路，是累。我第一次开的时候啊，换来就了，脚都是的，腰也打不直，靠着谁就不想动了。”

邵飞觉得不好意思，“没啊，没湿。”

这姿势倒好，但邵飞趴上去的时候，心脏都快炸腔。

“啊？”邵飞有惊讶，“隔背”已经是童年的记忆，那时候他撒着脚丫乱跑，回来一汗，邵羽就将他摁在床沿上，拉开他的上衣，将一张净的巾垫去，外婆在一边说：“汗了要隔背，不然容易冒……”

喜我

“一的汗。”萧牧庭抛给邵飞一张巾：“脸和。”

萧牧庭让邵飞跟着刘队学原雪崩、泥石路段的驾驶，与刘队各开半天，邵飞之前不服刘队，自己在“搓衣板路”上开了几小时后彻底服气了，而刘队也不像第一天那样闷，话越来越多，训邵飞的时候一儿不顾及人家的队长还在后面坐着。邵飞在猎鹰大营的驾驶训练场飙惯了车，油门一踩就刹不住，但在“搓衣板路”上决不能拿生命开玩笑。路实在太颠簸，不怎样控制方向盘，车仍然是晃的，邵飞几小时开来，全肌肉紧绷，力量全往手上压，衣汗湿了，又没法换，风一就直哆嗦。

萧牧庭动作很快，几秒就将巾垫好，还帮他拉好衣服，“好了。”

换刘队开后，萧牧庭问：“里面的衣服湿了？”

萧牧庭也发现不好作，犹豫了一会儿，拍拍自己的，“趴在我上好了。”

哪知后面“搓衣板路”只多不少，颠得人只觉灵魂窍。

邵飞闭上，一个念从心里冒――队长也许也……

罢了，萧牧庭将手放在邵飞背上，再一次心妥协，轻声说：“睡吧。”

刘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熟能生巧，我们汽车兵一年到都在这种路上跑，闭着睛都知哪儿有弯哪儿有坑，就跟你们练枪一样，能比，又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