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着这样了，你就消停儿吧。”萧牧庭在邵飞太阳上轻轻敲了一，“别说话了，再说我看你得直接栽土里去。”

艾心笑着抱怨：“我，还真把我们当苦力使啊！”

萧牧庭无语：“茶叶是嚼着吃的吗？”

萧牧庭拿过壶掂了掂，里面已经没多少了。还别说，这熊猫壶一路上确实用，比普通军用壶保多了，但没有滤网着实是个问题，莫说邵飞，有时他自己也会吃到茶叶。壶是自己的不假，照邵飞的逻辑，他喝到茶叶应该吐回去，但他一回也没这么，喝到茶叶了要么混着茶咽掉，要么吐到纸巾上扔掉。毕竟军营不像社会，军人之间没那么多讲究，壶交换着喝的况十分常见，虽然别的战士不敢用他的壶，但难保邵飞这家伙不会偷偷喝一。

当然喝得惯！邵飞一把接过，捺着兴奋劲儿，一大灌去，一边嚼茶叶一边哼歌。

里也喜气洋洋的，和大家闹了一会儿觉得渴，找自己的壶，打开一看，发现已经冷了，凉透心。此时车队已经上了帕米尔原，即使在白天，气温也很低了。萧牧庭招了招手，邵飞丢壶跑过去。萧牧庭拿放在车后座的熊猫壶，往前一递：“喝得惯茶吗？”

“就当海能拉练！一中队的还没这机会！”邵飞扛着接近100斤的资，一边说话一边，嘴角却是勾起的。

车队到了边境，海已在5000米以上，各种困难接踵而至，最后一截竟然需要战士们将资背到目的地。

这本该是个响亮朝气的回应，但邵飞实在没提上那气，两个字说得像个快落气的小老。萧牧庭忍俊不禁，笑着摇。

萧牧庭帮他扶了扶背上的重，“你悠着儿，都上了，还说个不停。”

邵飞不要队友搀，每次都最后一个从铺上起来

花了接近一周的时间，来回十多趟，队员们才将资从十几公里外搬到边防队。邵飞每天晚上都是“痪”状态，趴在铺上一动不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选训之时。其余队员也差不多，躺很久才彼此扶着搀着去堂吃饭。

邵飞近来越发觉得萧牧庭喜自己，这句不带彩的话也听了关怀与护，睛一亮，冲萧牧庭：“好叻！”

海地区就是这样，呼累，说话也累，更别说邵飞还扛着沉重的资，一呛起来就没完，气儿都给没了，再开时就成了弱声弱气的“我那个……”

队友们哨，有人喊：“飞机，你咋抢了萧队的话？这话不是该由萧队来说吗！”

威风还没抖完，就给呛着了。

“你懂个屁！我天天跟着队长，队长想说什么，我就帮他说什么。”邵飞直乐：“原说话累，我得给队长省劲儿不是？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我说什么，就是队长说什……咳咳咳咳咳咳！”

邵飞嚼完茶叶后兴坏了，不知自己其实本吃不到贴上萧牧庭嘴唇的茶叶。

队友们笑得更厉害，但笑也费力气，没一会儿队伍里就成一片。

在意识到这种觉源自邵飞时，萧牧庭心脏倏地一紧。

邵飞说：“不小心喝到嘴里了，难吐回去？队长，这是您的壶啊。是我自己的我就吐回去了。”

气温很低，但周好像罩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