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宴,轻轻往邵飞肩上推了一把,“去吧,这边有我守着。”
邵飞稍微显得不那么惊慌,但整个人仍chu1在紧绷之中。
萧牧庭在他yan中是个绝对不会倒xia的存在,如今一日不见,竟然躺在隔离病房里昏迷不醒。
他接受不了。
凌宴没说太多安wei的话,给他打来饭shi,又让护士帮忙chu1理伤kou。上药时很痛,为了避免gan染,tou发也被剃了一块,他一声不吭地忍着,吃饭时却突然哭了。
凌宴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问原因。
须臾,他哽咽dao:“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是队长抱我去医务室、给我打饭、陪我。现在他躺在里面,我什么也不能帮他zuo,连他现在是什么qing况也不知dao!”
凌宴轻声叹息,知dao任何语言都无法安wei他,索xing继续沉默。
邵飞慌忙ca掉yan泪,大kou吃饭——萧牧庭给他说过,任务在shen时,能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吃,因为万一有什么必须要zuo的事,ti力跟不上,祸害的是朝夕相chu1的战友。
他记得。萧牧庭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得。
其实对于萧牧庭的病qing,他不是完全不知。已经听医护人员说过,是发烧、昏迷,伴有间歇xingchou搐与浑shenzhong胀。
chu发之前了解了很多非洲的gao致死传染病,很多种都有相似的症状,比如疟疾。
依照中国的医疗技术,疟疾早就不是无法攻克的难关,只要救治及时,基本没有问题。但邵飞不想萧牧庭遭那种罪,一想就心痛难忍。
至于其他传染病,邵飞更是想也不愿想。
将自己打理好之后,他又来到隔离病房前,qing绪不像之前那样激动,但紧张与恐惧却未减一分。
病房里陆续有医护人员jinchu,叶朝将他拉至一边,低声说:“已经验过血了,没发现已知的病原,应该不是传染病。大夫说,萧队可能被尅虞虫叮咬。”
“那是什么?”邵飞心tou一紧,“毒虫?”
“算是吧,是西北非比较常见的虫zi,有dian像蜘蛛,但会飞。”叶朝说:“毒xing较qiang,人被叮咬之后会chu现昏迷、chou搐等症状。”
邵飞手在发抖:“有人,有人因叮咬而死吗?”
“有,但不多。”叶朝往病房方向看了看,“因人而异,萧队qing况在渐渐转好,再等一阵zi,如果烧退了,人也清醒了,你就jin去看看他。”
邵飞寸步不离地守候,直到傍晚时分,萧牧庭从昏睡中醒过来。
医生已经确诊,他的确是被尅虞虫所伤,用药之后gao烧慢慢退去,zhong胀的qing况也逐渐缓解,邵飞看到他时,他正坐在床边喝shui,脸se苍白,比平时看上去虚弱许多,而比之普通病人,仍是多了一分凛然之气。
“队长!”声音一chu,yan泪就掉xia来,邵飞跑至床边,险些扑了上去,抓住萧牧庭没输ye的手,想也没想就贴在自己脸上。
“没事。”萧牧庭知dao让他担心了,轻轻摸着他的tou发,想说几句安抚的话,忽然摸到他后脑的纱布,眉间一紧:“受伤了?”
“小伤。”邵飞抬起tou,“队长,您吓死我了!”
萧牧庭轻声叹息。自打邵飞冲jin来的那一刻,他心kou就像被人撞了一xia,虽然全shen乏力,仍想抱一抱这全心全意念着自己的家伙。
听邵飞说“您吓死我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有自责,也有牵挂,邵飞刚才牵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