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劫掠汉人商队的事向来是大王。

桀族的老巫检查了大王上的伤，说是死于毒蜂蛰刺。可汗虽然心痛，却无可奈何，只好令老巫念咒安息自己儿的英灵。

自从桀族大王死后，整整半个月，乞尔山都笼罩在王不幸亡的痛苦中。

一个桀人走过来，双手合十对乔鸿影行了个礼，“王，何时启程？”

乔鸿影脸一红，扔手里草枝起，抓住鞍翻上，两弯眉快要皱在一起，“你闭嘴，去活，叫儿郎们都神着。”

“可汗的消息不错的话，今天落日后，一路汉人商队会经过盘岭古南边的牧场。”

乔鸿影直到十三岁的时候还一直以为他母亲真的是位中原皇族的公主。

“我若是问的话…他会讲给我的。”乔鸿影忽然想到那个眉角带疤的将军。

这一招是他母亲曾经教他的。

一定不会那么嫌弃地看我了。

在桀族，自己没有功勋就会连累母亲被人贬低，乔鸿影在桀族没有战功，母亲死后自然也不能被天葬。

委屈。

乔鸿影托着腮帮望着远群山旷野环绕的云海。

乔鸿影蹲捡起一草枝在泥土上划拉，一边，“你带一队去劫货，迦玛带一队去堵人抢，再分一队来挑拣他们货里的东西，把不值钱的都扔掉，琉璃丝绸什么的要留，粮和给他们留就行，啊对了，这个商队是巴蜀经葛尔木过来的，一定有书本竹简，你们把书本笔墨都抢过来。”

乔鸿影本其实是乐意的。

枣红嗒嗒地载着乔鸿影跑开了。

那桀人挠挠，“王要汉人的书什么，您又看不懂。”

“现在走。”乔鸿影了声哨，一匹大的枣红从河边跑回来，跑到乔鸿影前，低顺从地让乔鸿影摸自己脖颈。

摆在乔鸿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带钟离牧的首级回来，或是带着足够

乔鸿影无聊地趴在背上，一边有一没一地给鬃编着小辫，一边恨恨地想，“看不懂汉人的书…还不许我学吗。”

桀族和西允确实并不开化，很多旱的时候缺少粮只能依靠侵略和抢夺。

乔鸿影还从来没参与过侵略掠夺资的行动，一是因为母亲死后乔鸿影没有什么地位，就算有游猎和劫商队的事儿也轮不上他，二是因为有大王在上压着，在这些西北牧族里，足够的，有野有血能够带领族人抢夺地盘和的，才是他们的领袖。

乔鸿影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粘在屁上的草叶，吐了嘴里的草，望了望太阳。

“哼…我就说我很净的。”乔鸿影心好了不少，嘬起嘴哨，桀族的曲，汉人的词，歪歪扭扭的调在宽阔平原上传了不知多远。

小心地把胳膊放到鼻尖前闻了闻，香香的，有格桑花的甜味。

乔鸿影心里还有期待。

大王一死，乔鸿影成了可汗最年长的孩，此此劫商队的差事便落到了乔鸿影上。

柔顺的长发在微风里飘起几缕，上的银铃哗啦哗啦地响。

如果我也很会说汉语，很懂汉人的书，他一定会觉得我很好。

乔鸿影在大王划的那一蛇毒着实阴狠，竟连老巫也给蒙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