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右耳不太好了，军营里条件有限，治不好有可原，除非找中原的医馆，或者是直接叫太医院的来治，一时半会是听不见东西了。

钟离牧嘴唇发抖，他的小孩讨厌他了，不让他碰了。

“怪我。”钟离牧一手揽着乔鸿影，一手给人抹泪，揪起来的心又放去，他不怕这小孩闹别扭耍，就怕他真厌恶了自己，哪怕他后半辈就这样了，钟离牧边也只有他一个人的位置。

钟离牧挑挑眉，顺了顺气，劝自己，冷静，跟一个锈甲片吃醋不值当的。

些反应让人欣，可这明显抗拒钟离牧靠近的反应让人接受不了。

钟离牧疾手快，翻轻轻接住差摔在地上的小孩，乔鸿影呆呆地望着钟离牧，很生气地举起手，啪地打在钟离牧脸上。

没关系，人活着呢，迟早会好起来，战事结束就带他回家，再治不好就到萧府找老太爷求药，为了小乔，钟离牧不在乎扔忠臣良将的脸风骨，去给那左右朝政无法无天的萧二爷低一回。

钟离牧觉自己把能献的殷勤全献了，就换不来小乔一张笑脸，听不见他叫声阿哥。

钟离牧想要抱抱他，他便任由人抱着，手指着甲片神宁静落寞，好像在思念着什么人。

乔鸿影默默坐了一会，开始往地上爬，伸手去够地上的那片东西，手脚还着，胳膊一抖就从褥上栽了去。

钟离牧咬咬牙，抓住乔鸿影的脚腕，把人扽回来，紧紧搂着，不顾用力推自己的两个小爪，低沉的嗓音微颤，“生气了？怪我抛你走了，是吗？”

钟离牧从来没照顾过人，他这种人，将军府的心尖少爷，不上战场的时候在家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金贵的，屈尊伺候过谁？就伺候过这一个小家伙，还被人家嫌弃了。

乔鸿影慢慢往远离钟离牧的地方挪。

钟离牧深了气，受伤地问，“你讨厌我？”

虽然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也疼的，打的钟离牧睛都酸了。

半个月过去，乔鸿影在钟离牧悉心照顾慢慢恢复，上的上多半愈合，神好了不少，也不会一看不见钟离牧就可怜地哭了，只是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睛里污浊，照不人影。

好像是生气了。

无意间瞥见地上一个微微反着光的旧甲片，之前乔鸿影死死攥着的那个，上边还沾着血，捎带着从战场拿回来，急着救人，这东西也就随手扔到了旁边。

钟离牧更无奈，我这是又错什么了。

而且他只喜抱着那片鳞甲看，对旁边的每天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钟离牧视若无睹。

乔鸿影安静了一会儿，钟离牧趁这会儿拿起旁边的折快速翻看，尽快把要理的东西全整理好，腾时间来专心陪乔鸿影。

钟离牧伸手捡起来，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乔鸿影，乔鸿影慢慢接过去，捧宝贝似的贴在心，自己钻被窝里，抱着甲片安心闭上睛睡了。

半个月过去，军队重新整编，为了避免意外，战术整个换

钟离牧心里好像被钝刀来回磨蹭，想摸摸小乔的，又被一巴掌打开。

乔鸿影才安静来，不动了，让钟离牧抱着，大睛一眨，泪珠吧嗒吧嗒掉，委屈极了。

这小孩，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这片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