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推推镜，掩饰底闪过的光

吴襄没有注意到顾远的异样，而是把顾远脸上的恐慌当成是因为蔡文博家被双规而引起的惴惴不安，嗤笑一声：“你别这幅小鸡仔了坏事的表，现在当官的，哪一个没有藏污纳垢的，多或少而已，只要有心想查，保证一抓一个准，相信我，他爸没你想的那么无辜。”

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吴襄一扫过去的畏首畏尾的胆怯，泰然自若地端坐着，还能游刃有余地谈笑风生，完全颠覆了他留给顾远的印象。

蔡文博的这件事向他传达了一个信号，作为保守派的领家族王家的独，铁定的未来继承人，王重山对于华国官场有着超乎他想象的影响力。

“是，是吗？”顾远完全不想承吴襄这份谢，偏过，脸上表复杂。

顾远狐疑地打量着这个截然不同的吴襄，吴襄自然也把顾远脸上的怀疑看在底。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吴襄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说到这里还要多谢你呢，要不是他爸去了，我爸这几年都别想往上挪。”

吴襄低搅动着杯里咖啡，他不喝这种苦涩的东西，闻闻香味还差不多。

就算重生前经历过残酷的权利倾扎，但对此一窍不通的顾远也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见证那场斗争。第一次，顾远如此清晰的意识到王重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那是能将一个人的一生彻底翻覆的滔天权利。

他不上气来，就像现在有一只手紧紧地着他的心脏，让他说不的难受。

“怎么，怎么就被，双规了呢？”顾远低声喏喏地说，也不知实在问吴襄还是在问他自己。

他确实很厌恶蔡文博没错，甚至听到蔡文博他爸被双规他心里还是有些恶意的欣喜。但这样的欣喜在更大的惶恐和茫然前彻底然无存。

顾远觉得自己终于彻底清醒，不是之前天真地认为看清王重山而是彻底看清王重山里的自己，这阵没有联系，估计王重山是认为自己恃生吧，想晾晾他吧。这种想法像一盆冰，让顾远在充满气的室狠狠打了个冷颤。

虽然和吴襄接得不多，但那简单的几面足以让顾远确立起对吴襄的直观印象――永远跟在蔡文博边的没有什么存在的影，就像以前的顾远和林响，只是林响更注意自形象不会对顾远冷嘲讽大小声，而蔡文博则完全毫无顾忌。

“听说是上面有人开说要办他，蔡文博他爸听到风声东奔西走地活动也没有人愿意拉把手，说怕得罪人，他爸到去前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湿了鞋。”

而他顾远或许在王重山里本算不上什么，帮助顾潜声上位只是为了逗逗他开心；垮蔡文博家，是因为不满自己的小被别人看低。自己因为之前那场并不愉快的（你懂的）事产生的被侮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人家完全没把他当回事，是他顾远把自己看得太了。

其实顾远的心里已经隐约猜到这件事可能是王重山的手笔，但被吴襄亲证实还是给了顾远不少震撼。

虽然被吴襄误解，但顾远一也不想解释。反倒是吴襄从刚才的表现到现在对蔡文博一家被双规的态度都让他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