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赵毅刚那条访谈发布来以后，所有的舆论都是偏向于他的？”

宗铭不置可否，抱着双臂坐在副驾位上，面孔隐藏在阴影里，良久才低声：“我有另外一个假设。”

“因为矛盾。”宗铭言简意赅地说，“因为他们在侦察案件的时候发现了行为模式的矛盾。”

“因为尸上的痕迹表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行为方式。”李维斯想起悬疑论坛上阿尔法大神的分析，说，“受害者死于暴力殴打，但死后尸被非常细地理过，还包了白棉布，所以他们推测一名格暴戾的凶手负责杀人，另一名格缜密的凶手负责理尸以及抛尸。”

宗铭摇了摇，：“我问你，为什么白小雷的人在案发伊始就确定那件案有两个凶手？”

李维斯恍然：“这就是你所说的矛盾？”

“我不知。“李维斯实事求是地说，“我觉得他有可能失踪了，也有可能没失踪――假设我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失踪案的凶手另有其人，那他可能是真的被绑架了。但如果我们的推测是对的，赵毅刚就是凶手，那他选在在这个节骨上把自己藏起来，不是很明智的选择吗？既可以洗清嫌疑，又可以赢得同，反正离评选只有几天了，到时候他假装逃来，就可以顺理成章拿到奖励了。”

是故意失踪，扰乱视线的？

“是的，格和行为模式的矛盾。”宗铭说，“其实之前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我觉得赵毅刚不像是一个格极端，思维缜密的人，他事完全是凭冲动的，有一种科研人员特有的不谙世事的耿直……但因为超级脑多多少少会

李维斯观察着齐冉，希望从她脸上看表演的痕迹来，可惜他并没有影视剧里分析大师那样的力，完全看不她的悲痛是不是发自心。

宗铭反问：“你说呢？”

宗铭看着车窗外黑黢黢的树影，问：“你还记得王浩案吗？”

李维斯有些意外：“什么假设？”

李维斯连连。宗铭接着说：“如果换了关杰、韩博涛，甚至是焦月然，这个访谈都不会有这么好的说服力。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这样清的、连曲意逢迎都不屑于的人，有什么动机为了区区一个青年科学家评选就一改过去十几年的作风，绑架竞争者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车行驶在静谧的省上，李维斯问宗铭：“你觉得赵毅刚是真的失踪了吗？”

“因为……他以往的碑？他过去的为人？”李维斯试着分析，“因为他的格？”

“记得。”李维斯说，不解地问，“王浩案和这件失踪案有关吗？”

李维斯若有所悟：“你是说，失踪案里也存在这样的矛盾？”

深夜，李维斯和宗铭驾车回石湖农场。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宗铭说，“他确实是一个踏踏实实，一直安安心心坐冷板凳的科研人员，他从来没搞过歪门邪，从来不巴结领导，他商很低，为人很清，在学术成果上非常站得住脚。”

之后一个多小时，刘队长陆陆续续又问了齐冉一些问题，但因为齐冉绪很差，经常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所以谈话并没有什么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赵毅刚失踪之前没有任何异状，和平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