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女朋友，如果不是骗人的，也还是个渣。沈放心里冷静地想。

“他对我不渣啊。”何小云抹着睛辩解，“他对我很好的，平常都很照顾我。他只是不喜男人而已，嘤嘤嘤。”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酒吧里的人他都不熟悉，边上那位一脸冷淡的估计更不可能借给他钱，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给他暗恋的那位直男朋友打去了电话。

何小云看着糕，又忍不住开始哭唧唧：“你是今天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你真好。”

何小云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愿意给他买几大百的生日糕，却不愿意给他十几块打车钱，连借都不同意。

何小云这回没有反驳，糊地说：“我钱都输给你了，没钱回家。”

小孩叽的一声这回真的哭了：“我喜的人是直的不喜我，一天一个女朋友，还天天嘲笑我找不到男朋友永远是个小男，我还能怎么办呢，嘤嘤嘤。”

得知何小云居然是来酒吧约炮，那位朋友一当场炸了：“你是脑残吗何小云？！我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月，要给你过生日，给你买礼，结果一言不合你就跑来约炮？随便哪个陌生男人都能让你是不是？嗯？你特么的是不是贱！……”

“那叫你可靠的亲戚或者朋友来。”

沈放看着他差不多恢复了元气，开说：“行了，一会儿吃完就回家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吧，回去好好学习，别总想有的没的了。”

沈放领完好人卡，十分镇定地问：“你那个对你很好的朋友也没有说吗？”

那位传说中一天一个女朋友的直男很快就赶到了。他看上去跟何小云差不多大，不过比他大健壮得多，长相是那种很有朝气的英俊，眉微微皱着，有儿不好惹的觉。

何小云了脸，把上的浴巾换成了自己的衣服，开始蜡烛，许愿，切糕。

沈放：“他这么渣你还喜他嘛啊？”

那男孩开起嘴炮来又凶又毒，明明是关心，也句句是在骂他。何小云一句话也不敢说，低挨训，脸上还带着泪痕，却悄悄地了一

还没动完的小孩立刻被狠狠补了一刀：“没有……嘤嘤嘤。”

“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家里没有人。”小孩说着说着撇了撇嘴，“今天生日都没人我的，也没人理我。”

沈放了谢，拎起糕放在那小孩面前，笑着说：“生日快乐。”

带底座的蜡烛被燃之后自动循环播放生日歌，熄灭了也没有停止，总算是营造了有些喜庆的气氛。

焱看都没看他一，沈放也完全不为所动，还语重心长劝导濒临失足的少年：“你说你这么大儿的小孩，平常上上课、写写作业、打打球，最多也就再谈谈恋，也就够了，总惦记着约炮什么呢？我不是说多么保守。你要是有喜的人，跟他上床还算正常。如果没有，随便找个陌生人又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包房门被敲响了。沈放过去开了门，是一个提着糕的服务生：“沈先生吗？您要的糕。祝您的朋友生日快乐，玩得愉快。”

“叫你家人来接你。你的监护人呢？”沈放觉得，很有必要见一见这熊孩的家长。

玩了一晚上又哭了半天，何小云也饿了，狼吞虎咽啃起了香香的生日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