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没有其他亲人,只能跟着连后妈都不算的父亲的前妻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生活,又怎么能不辛苦呢?
薛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要是真的过得很好、无忧无虑,他跟人打起群架来又怎么会那么驾轻就熟、毫不迟疑?他又怎么会从洗衣zuo饭到修理到急救什么都会zuo?
薛焱:对不起,不该叫你想起这些事。
沈放不知dao他想到哪儿去了,但可不会错过逗他的机会,趴在桌上继续打字,说:咱们都这么熟了,就别来这么虚的啦。
薛焱也很懂,心领神会的直接发了个红包过去。
沈放gao兴地说:gan谢壕!
薛焱:既然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也别来这么虚的啊,说句好听的。
沈放:宝贝儿!小甜甜!亲ai滴!老板!金主大老爷!
薛焱:……
薛焱:叫老公。
沈放毫不犹豫:老公!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薛焱xiong中仿佛有一gureliu在涌动,却越发觉得还不够。他说:用语音。
沈放很快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薛焱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顿了好几秒钟,才慢慢dian了上去。
这回沈放没有玩虚的,耳机里是结结实实非常响亮的一句“老公”,还附带一声么么哒。
薛焱一个手抖,手机直接就扔chu去了。
等他捡回手机,重新dian开那段语音,也没多听,就反复听了几十遍吧,还是难以消弥心中的躁动。
于是他就又开始给沈放发红包,一个又一个。
发到第十个红包时,沈放又发了一段语音消息过来。
薛焱激动地dian开。
沈放的声音同样十分激动:“爸爸!”
薛焱:“……”
想起沈放描述中那个“花心滥qing的骗zi”,突然就gao兴不起来了呢……
过了两天,沈放便带着薛焱,到医院接上了他妈,一起回家去。
陈旧的楼shen外围爬着月季和爬山虎,cu壮苍翠的大树随chu1可见,花坛里的花草繁茂长到了半人gao。在炎炎夏日,沈放家的这个小区却chu1chu1给人清shuang阴凉的gan觉。
小区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车位分散在楼与楼之间。沈放一直把车开到单元楼门kou,才停xia车,跟薛焱说声“到了”,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扶着他妈上楼去。
这个家不是沈放自己的住chu1,而是他成长的地方。自亲妈故去,他便跟着妈妈和哥哥住在这里,直到长大工作才搬走。
薛焱不是沈放的路痴记忆,中二时期去过那么一次,对他家的位置、楼层乃至他家neibu的装饰摆设都还有印象。
十几年过去,这栋老房zi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更旧一些。布局还是那个布局,家ju还是那些家ju,墙bi似乎重新粉刷过,却依然贴着沈家兄弟俩从小到大的奖状证书。
甚至当沈放提来医药箱,把他妈新开的药放jin去时,就连那个医药箱都是十多年前他拿来给少年薛焱上药的那一个。
“怎么了?”沈放见薛焱放xia礼wu就开始望着周围chu神,不由得关心问dao。
薛焱:“……没什么。就是gan觉,这么长时间你家都没怎么变啊。”
沈放也跟着想起了旧事,哈哈笑起来:“你还记得我家什么样呢?不变不好么?当初载你的二轮宝ma都还在呢!”他又故意学着从前的语气叫他,“宝贝儿。”
家长在,他还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