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胖墩突然站了起来：“先生！”

“喔……”小豆丁安静来，纷纷交接耳“先生的先生我们应该叫什么啊？”“先生和先生的先生谁更厉害？”“为什么先生的先生也长得这么好看？”

梅慕九看他突然这样无措，好笑地走过去抱了他一：“秦先生好生俊俏。”

这个书生上分明皆是气魄，使人只看他一，就能看到他庙堂之上战群儒，江湖之远济世四方。骑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月花换酒，眉皆诗章。他可以提剑杀敌，也可以养花写诗，他可以奉君成王，也可以隐居逍遥。

豆丁们摇晃脑，读得很是认真。

秦先生的住与其他人一样也很是简陋，只有书房还算好看，书柜上整整齐齐地摞着许多书，桌上摆放几张随笔画，还有一方以前梅慕九送的眉纹小砚。

秦衡萧的本命法决，使他本就是要走这条路的。所以他从小读了那么多书，学了丹青，学了琴艺。想起他曾经在御神山一个人对着花草弹琴，梅慕九不禁微笑起来。魏先邪就这样评价过他二人：梅慕九生仁慈，却学了杀。秦衡萧生冷淡，却修了仁。此消彼长，向死而生。相辅相成，互成大。

青衫似碧，儒巾双飘带，广袖藏乾坤，立如山。

“他是你们先生的先生。”

他张了张，竟有些颤抖：“师尊……”

于他来说好像只是一日未见的徒弟。

秦衡萧也有些慌乱地收起了画，赶紧带着梅慕九到了前厅，两个小孩儿从门前跑过嘻嘻哈哈给他打了招呼，然后笑着跑远了。

秦衡萧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难得看起来如此兴：“今日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吧。”

“他是谁啊他是谁啊。”

那个从血池里爬来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恶，突然成了一名风采无双的隐士，梅慕九恍然间觉得遥远无比，但又有些熟悉。

梅慕九过去一看，画上竟都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比较多，最上面的一张，是他一次午睡之时，一旁的秦衡萧安安分分地躺在一边看书，和谐而好。

……

梅慕九分分钟就已经给他构思好了几万字的。

“……”秦衡萧无奈一笑，也抬手抱了回去，搂得紧紧的，闭目“我好想你。”

小胖墩脸红红的：“外面有个漂亮哥哥在看我们咧！”

“秦先

屋里顿时闹起来，几个比较的孩开始起哄：“先生，先生，他是谁啊？”

屋十来个小不都端端正正地坐着，随着秦衡萧念书，有几个小姑娘脸都红了，看着她们俊朗的先生，里都是星星。

许是秦衡萧平常拿剑拿久了，他才忘了他的小徒弟也是个读书人。

秦衡萧一顿，转目望去，看见了群花相衬的梅慕九，花看人，孰知谁。

“曰：君谋不谋。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

“……画得……好看。”梅慕九犹豫半天，才如此评价了一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来。

秦衡萧不再他们，径直走了去，四目相接，一时无言。

秦衡萧目光从书本上抬起，却也不恼，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