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抹了把脸，终是没有再说去。

一直在一边看着的太思夜啧啧称奇：“这就是凤凰？原来凤凰都是这般模样，看来我从前都是被那些民间话本给骗了。”

华羽苦笑：“一个棋，没了，便是没了，最多不过换来一声‘可惜’。他……却从来不懂。”

“你对他人生死从不在意，倒对自己的死期了若指掌。”华羽蓦然现在他背后，幽幽。

皇中心的寝，雕花木窗大开着，一个披散发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单衣，靠窗而坐，他疲倦的双目逡巡在夜幕上，手里价值千金的白玉杯被他狠狠扔在地上，刺啦一声摔了个粉碎，西域的酒了一地。

到达乾泽城，华羽将他们一行人接去了一个隐蔽的院里，隐匿完毕后才一脸懵地打量起了太思夜。直到一只着壳的幼鸟和四只白狼现的时候，他才结结巴巴：“宗……宗主，您去一趟……收获颇丰？”

“别来！！”

还，还是不还，真是个问题。就怕还了……他们也不认。

华息低声笑：“晨起时便晕反胃，心慌意乱，不咽，自然是快死了。”

☆、第五十二章

此时仙舟都已然快接近乾泽城了，梅慕九看着这只自得其乐的杀特鸟，终于不知所措起来。

闻言连连，很是认同。

“既然你已经好准备，我也不多说了。”华羽拿锁幽壶，对准他，正在运转灵力，就听他：“我们分别那么多年，我常常会想念我们小时候，那时候每日读书，在御花园扑蝴蝶，过得实在

梅慕九苦着脸：“……别提了，还是说正事吧。”

华羽摇笑：“他抢的这副，原就有五个儿，其中一个有圣君之象，我找魏长老算过，他也确定是如此了。之后我会拟造一份遗诏传位于他，虽然他才十岁，但好在朝中还有些许贤臣能士，待他继位我想办法将名单给他，自可无事。”

见无人打扰了，华羽才：“我们今夜便可……把他……”

“皇上……”门外一个忠心的太监连忙关切喊。

梅慕九这才放心了一些，思索片刻：“我让小萧在设结界，要那孩向外只说中怪病频发，他才求仙作法让人保佑。修仙之人本就不该手凡间之事，如今理由有了，再如何帝泽和极乐也不会再敢来查明。”

华息上都沾满了雨，他哑着声癫狂地笑着：“酒夜光杯……今夜阎王我命……奈若何……奈若何……”

不……不是这样的……

满室沉寂，只能听见屋外的嬉闹声。

太思夜闻言便充当起了爸，一手搂起小幼崽们到一边玩去了，他和孩玩儿得还来的，小狼们一直在他烟状的半穿来穿去，好像很是新奇。

“喳……”

夜弥漫，一场小雨细细密密地了起来。

梅慕九哭笑不得。

“他死后，只怕会大乱。”

梅慕九拍拍他的肩，等他缓和来，便又听他：“我已经查到了他给之前国师的药，前些时日也捎来了一份。华息死后洒在他上，就会如突发怪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