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回去才六半。

一阵凉风忽来，我裹了裹自己的外套。云豹忽然蹲了，风把烟掉了，他去捡。烟掉在土里，捡起来的时候也捡起了不少泥土。然后突然的，他把脸埋在手里，开始哭。手里还夹着那沾满泥土的烟。

我忽然就明白了。

☆、趁人之危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来，烈士应该都是葬在烈士陵园的。

人有钱多了。

“等一会儿吧。”云豹重新蹲，把烟在地上埋了。“行。”我就陪着他站着。他面对着墓碑，我退回我原来站的地方。从我站的地方，看不见墓碑上的字。

快到了的时候他又坐直了，可能一直没睡，偏着看窗外。到地方了我锁了车，跟他一起车，他也没阻拦。

西山那一片最名的是墓地啊。一路上他也没说话。我调了调广播，也没什么好听的，这个新闻都没来，兹拉兹拉的。脆关了。

晚上跑夜路。刚过九，路边上喝酒吃烧烤的人还很多。一般这样的喝了只能打车，活儿多。

云豹麻利的甩一张百元大钞结了账。

他在一个很新的幕前了两烟，了一，另外一着了了一放在墓碑上。完了这一，墓碑上的那一早都熄了。重新上，放在墓碑上。

但是回去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其实我猜测大概是他们警队的牺牲的同志之类。云豹却告诉我不要问，“知了对你没好。”我虽然窝火，但是知是自己多事，也没什么怨言。

云豹把靠在靠背上，好像睡着了。

“来包阳光。”老板瞅了我一，回去拿烟。“你也利群阳光？”云豹问了我一句，跟老板说，“两包。”老板把回把我的阳光扔回去，拿了两包利群阳光。

上车还是坐在后座。不知他为什么不坐副驾。“去哪儿？”我看了看镜里他的脸，好像不是很好。“去西山。”

近了看见是云豹。他冲后面几个哥们一挥手：“你们去吧我回家了。”那几个有骂他的功夫也就走过去了。

墓地就是让人哭的地方，我也没咋劝。看他哭得久了，可能麻了，过去把他搀起来，“好了好了。”烟都被他攥得不成形了。对待哭的人，人们总是温柔的。我替他拍了拍，“行了，咱回去吧。”

我的心是崩溃的，问一问你能死啊，你以为谁都像你35块钱一包的烟啊。恶狠狠瞪了他一，转弱弱的说，“老板，我要的是阳光……”妈的老又没错！为啥像办错事儿似的！老板没好气的扔回给我，我掏了7块钱。云豹愣在原地，“还有这烟？”大哥我看来了你就是万恶的资产阶级派来□□我等劳动人民的。

云豹穿着一黑，黑夹克黑仔，着兜站在他家小区门。早晨的雾气还没散，看得人模模糊糊的。他从雾气里面晃过来。

当租车司机有一条很重要，不要好奇。

，好奇死我了。

我刚停车准备来买包烟，有五六个彪形大汉打远过来，其中一个就小跑着向我冲过来。兔一样一一的。

我呵呵一笑

云豹微微的着，“有活儿吗？”我锁车往便利店走，他也就跟着，“我先买包烟。”他摸了摸袋，“我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