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房？你最近都住哪儿？”

老妈的刀太犀利，庄旭东不敢违抗：“好好，我打。”

“外面房，怎么？”庄旭然动了动，枕在叶凌上，又伸手了睛。

没错，已经过了两个月，现在是天气冷得不像话的冬天。早上太早起来确实冷的，虽然屋里有气，但是最近还是喜睡懒觉。

“然啊，你在哪呢？”庄旭东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隔的叶凌都听到了。

“晚安。”被亲了亲额，灯光骤黑。

“正什么常啊，为了赚那几个钱就不要家了？我掰着手指给你们算算，他多少天没回家。”庄母佟佳华勒令大儿庄旭东：“打，给他打电话。”

“照你这么说，你还都三十五了，怎么就没自己的生活了？”大儿还不是常常在家？庄母沉着脸说：“快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在哪里？”

叶凌默默计算，这都两个月来第几次了？

“妈，这一大早地……他天天上班也辛苦。”庄旭东知，庄旭然天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学校已经是几乎不去了。

“嗯？”庄旭然迷迷瞪瞪地在叶凌怀里钻脑袋，光溜的手臂伸来，拿被窝里接听：“大哥？”这个，打电话来什么！

“你弟弟最近在什么？”早上，庄父在楼看报纸，早餐桌上又不见小儿，他心疑惑了。

早上八的样，平时叶凌早起来了，但是昨晚又胡混了一晚，庄旭然说第二天不早饭，睡晚去吃。

弟弟脾气大，大哥的这个打电话过去，还真怕被吼。

大家都疲累之极，一夜安睡。

愣是没想到，给持了来，还得有模有样地。

叶凌很庆幸自己没有睡糊涂，万一接了岂不是麻烦。

“我动不了。”

“你电话。”迷迷糊糊被吵醒，以为自己电话响，结果拿过来一看是庄旭然的。叶凌大概扫了一，屏幕上显示是大哥。

老来，心宝，哪有不的。

“嗯，m大附近。”庄旭然说：“家太远，我这边去公司近。”

“哎，他公司刚起步，忙也正常。”庄父一想到庄旭然捣鼓的那个公司，也理解。之前大家都不当回事，心想你这么小年纪，能什么成绩，不赔本就不错了。

叶凌蹲在浴缸旁边，大手在庄旭然上搓洗，不，大概比搓洗温柔不少。洗完之后拉一条大巾，把庄旭然裹着抱去。

时光匆匆，从那天起庄旭然打破了自己立的规矩，再也不是隔三差五才过来。一周大分时间都在叶凌这里混，只有一两个晚上才会回家，有时候一周回去吃几顿饭，本不过夜。

庄旭东仔细一算路程，家里去弟弟公司太远？有那么远吗？比

“我也不知。”庄旭东今年三十五岁，整整比小弟庄旭然大十四岁，差不多能爹了。但他确实是大哥，还是亲的：“爸，他自己也不小了，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不坏事就别拘着他。”

家里慢慢地就有意见了，一开始去个两三晚上还能接受，你慢慢地连家都不回了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