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也幸好白茸快了一步,否则现在来捡便宜的肯定就不是我了。你还好罢?”
沈峤摇摇tou:“我站不起来,失礼了。”
对方很ti贴:“无妨。”
话虽这样说,却没有过来搀扶的意思,但也不离开。
沈峤叹了kou气:“我还不知足xiagao姓大名。”
对方笑dao:“我与沈掌教一见如故,方才顾着仰慕风采,差dian就忘了自我介绍了,鄙姓广,河西人士,如今居所飘忽不定。”
这个姓很不常见,江湖上一个巴掌都能数chu来。
沈峤dao:“沈某何德何能,竟劳动法镜宗宗主亲自驾临?”
广陵散:“广某对沈掌教慕名已久,可惜直到今日方才有缘相见,听闻沈掌教落崖,广某还深gan遗憾,没想到今日还能看见你连败二人的风采,幸甚至哉!”
沈峤苦笑:“广宗主就别掉书袋啦,有话能否直说,不然待会若我支撑不住晕过去,你想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了。”
不必亲shen经历,也知dao他现在一定十分痛苦,但看见他还能说笑,广陵散反倒觉得有些佩服了。
广陵散:“晏宗主拿了法镜宗一样东西,至今未还,我只好请沈掌教去法镜宗作客了。”
沈峤:“那你恐怕要失算了,我在广宗主那里约莫只有浪费粮shi的作用,晏宗主用的一双筷zi,怕都要比我值钱许多。”
他现在连说一句话都费力得很,勉qiang说完这一句就闭上yan,眉tou微微蹙起,脸se极为苍白,像是xia一刻就要断气。
广陵散也怕他不小心挂掉,伸手便想给对方探脉续气。
手才刚碰到对方的手腕,他却忽然shen形微动,疾退十数尺!
就在广陵散刚刚站立的地方,地面chu现一个浅浅坑洼。
“外人都说晏宗主捡到受伤的沈掌教,意yu折辱对方,将其当作禁luan,如今看来也不然嘛!”广陵散笑yinyindao,“多年不见,晏宗主风采更胜往昔啊!”
晏无师看了沈峤一yan,后者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袖kou一大滩血迹,手ruanruan垂着,闭上yan无知无觉。
他的目光回到广陵散shen上:“我不在这几年,法镜宗竟然被合huan宗打压得在中原无chu1容shen,还得远走吐谷浑,你这个宗主未免当得太无能了。”
广陵散笑dao:“我自然不如晏宗主这般能耐,还有玄都山前掌教在手,既能nuan床又能采补,还能当作试炼武功的工ju,这一举三得,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我原还想借来用几天,没曾想晏宗主竟然如此重视,ma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他一副书生打扮,人也生得温文尔雅,开kou却是典型的mo门风格,说话无所顾忌。
晏无师:“我听说这几年法镜宗在吐谷浑经营有成,连夸吕可汗都对你言听计从,山gao皇帝远,真正如鱼得shui啊。”
他说话时,语气多半带着淡淡嘲nong,脾气暴的人怕是一听就来气,但无奈晏无师武功奇gao,打又打不过,久而久之,这种语气反倒成了他的某种标志了。
广陵散淡淡一笑:“比不上晏宗主深受周主重用,你们浣月宗势力在北周,合huan宗独占齐帝信重,南边陈朝又有临川学gong,佛门dao门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法镜宗势单力薄,只好远走他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晏无师凤yan微眯:“既然如此,你不在吐谷浑好生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