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响晴的蓝天，偶有飞鸟掠过视野，“我过几天跟班里同学去玩，在海边过夜，他们说当是什么毕业的告别仪式吧。”

“你不知才有鬼！”

接来许多人都说了一些中时代无人知晓的秘密，比如自己曾经记恨过哪个好朋友，比如某次数学老师杯里的蚯蚓其实是他放的，云云。但更刺激的是有人借此机会说了自己本没说的那愫，引得一群人亢奋地起哄。其中有个女孩被问到中时代有没有喜过的人，她犹豫了很久，终于是在同伴的怂恿，指了指秦正语。

他在秦正思柜里拿了钱，然后又收拾了几件衣服，隔天就搭上车，往海边去。

秦正语懒得睬他，就笑笑说：“我真不知嘛。”

“啊？”

“靠，为什么啊？”

秦正语见到了他的同学们，来的人不多，但跟他都还算玩得好的。女孩们穿着裙摆很大的连衣裙，上都着带花的草帽，男孩们则都只穿了衬衫和花里胡哨的沙滩，他们朝秦正语打招呼，有几个男孩过来问秦正语丁满怎么没来，秦正语呵呵一笑，“他啊，跑路了。”

他们这群刚刚卸考学重担的孩，终于得到了一个在碧海蓝天自由跑，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机会，只任由烈日与海把那些过去的沉闷与抑郁给冲刷而走。秦正语仰面朝天漂在海里的时候，被阳光照得发红，像要燃烧起来一般。整个世界都很安静，海充斥在耳孔里，把外界的声音都过滤得只剩恒久的嗡鸣。他在这一方被夏日的阳光晒得的海里漂着，仿佛漂回了母亲的羊之中，不用想任何事，远离现实，自由稚，全然空白，接近原始状态的寂静……

“好吧，那……你要没钱了的话在我那屋的柜里拿。”

“离家走。”

也许是因为好几个星期没见到秦正思了，秦正语听他的声音都觉得有些失真。他跟秦正思讲电话的时候刻意地装一副冷心冷肺拒人千里的面目，想必他哥也受到了一些难堪，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跟他哥这样置气。仿佛只有这样，他心底的那些细密的伤才能稍微地放黑血来，不至于淤得太久，都成脓疮了。

气氛达到了

他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晚上回到了旁边的民宿吃完了饭，一行人又趁着月跑到了寂静无人的海岸。夜风习习，远方的海浪在沉默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他们围坐在一起，中间放了一盏发光的手提灯，每个人都只被照了的一分，半张脸发幽幽的光。但他们不觉阴森可怖，倒还是兴奋而喜悦的，他们商量起了玩游戏――不外乎就是真心话大冒险这种烂大街的游戏，有个男孩拿了一只啤酒瓶放在正中，开始转动，瓶指向谁谁就遭殃。

“知了。”

他们的这个城市并不直接临海，而是要到隔市去才能见到海的面貌。秦正语不懂为什么好像中生毕业就一定要来海边，撒开脚丫乱跑。他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就看见金的沙滩在阳光连成一片，闪得人球发疼，人们在沙滩上半躯，追来逐去。秦正语再往远看，就看见青蓝的海，颜比天空要深上些许，一白浪朝着岸边的礁石袭来。

“我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