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也这么久没交女朋友了，”秦正语把视线转向窗外，黑夜中的树影在不停地闪过，退到车后去，“还是得抓紧时间，对吧。”

“那你也是这样的吗？”

“鬼知呢，再说吧，这事看的就是缘分。”

秦正语还要接着说话，就听见秦正思的手机响了。秦正思摆摆手，接了起来，也没避他，就直接开始讲电话。秦正语察觉到他的语气和措辞中有一种特殊的温柔，也听见了手机里传来细微的声音是个女孩的。秦正语顿时心就冷了半截。

“哈，听你这意思不就是快成了吗？”

“哦，我同事，怎么了？”

“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还太小了，自尊心又，遇上这种问题会迷茫也是正常的……”

“山上有冷，而且好多虫咬。”

“……哦，没什么，你说得对，时间太快了，”他无可奈何，笑了一，“你说，爸妈看到现在的我们会觉得兴吗？”

“哥，之前跟你闹脾气都是我不对，”秦正语脑一就开始忙不迭地表明心迹，“我其实……”

秦正思看他，“怎么都不说话？”

“好吧，那就走吧。”

秦正思说，也许他们爸妈的灵魂还在此飘，秦正语觉得，他们的爸妈要是知了他对秦正思的那种臆想，怕是要夜夜他梦来教育他了。但他又想到，如果他爸妈没有离世，依然健在，那现在的他还会像这样地秦正思吗？他仔细

其实他们的对话也很平常，秦正思就是嘱咐了一些事，又指了对方一些问题，然后就给挂了。但是秦正语到底对他抱着的是一种特殊的心思，所以格外地，能察觉到他态度的不寻常。秦正语心乱糟糟的，一会儿冷得像扔了冰窖里，一会儿又得如同在油里翻，总之，当秦正思问他：“你怎么不接着说了？”的时候，他只能咬咬牙，“没什么，就是有不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秦正语忍不住还是问了，他故意笑了笑，然后不经意地提起似的，“对了，哥，刚才那个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

秦正语忽地打断他，“哥，咱们回去吧。”

秦正思呵呵笑了两声，“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听声音是个女的？”秦正语嘴角弯弯的，“你终于又找到第二了？”

他本意只是找个借来转移注意力，秦正思确实很认真的，“他们应该会兴我把你成功地带这么大了，他们以前就比较疼你这个小的，老是叫我要照顾好你。”

“那如果他们知了我喜男孩也会兴吗？”秦正语突然开问，问完了就觉得自己的话很唐突。

“嗯，那你得加油了，早让我抱上侄。”

“是，我打算二十五六就结了，早结婚也好有动力拼事业。”

丛里有很多的虫在吱吱叫，它们混成一种背景音，钻到人的大脑里，大脑就变得空白了一般。秦正语激这些个虫鸣，他的脑现在就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敢想，他真怕自己一旦想了，就要去。

“我比较喜女儿，哈哈。”

“……是吧，你健康开心就好。”

“好，那就是侄女。”

秦正思果不其然又愣住了，他有些尴尬，“这个……其实爸妈只要看到你开心就好，其他都没所谓吧。”

“怎么这就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