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秦正语抓紧了手里那只绒玩的耳朵，“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秦正语觉膛中的那气息变得粘稠起来，不上不，使人特别难受，他说：“我觉得重要的，如果它不见了，就总觉得不对劲……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我挂了。”

“这……”秦正思非常无奈地叹了气，“我到底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算了，反正你改天又会忘记，然后重新问我，有的时候，我觉我也快被你搞疯了。”他的双手摊开，架在沙发靠背上，然后又了眉心，“你把桌面那个屉拉开，对，就是正对着你的那个屉。”

“……算了，你在家里乖乖待着，等我回去。”

“我不吃，”秦正语抬看他，“我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吃这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吃，谁知你想耍我还是怎么样，”秦正语突然笑起来，“有病，我才不会中你的计。”

秦正思在那叹了气，“我是认真的，秦正语，我问你，今天份的药吃了没？”

但秦正思却并不沉默，他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姿态，把那杯推到了他的面前，“快吃了吧，然后去睡觉，我累死了，本来打算明天才回来的，今天就得赶回来照看你这小。”

“可是……”秦正语心里乱糟糟的，巨大的迷惑在他盘旋，一团湿重的雾气，说话声线也发起抖来

秦正语听他的话，把屉拉开，又听他说：“翻一，应该有本白的本，病历，看到了没？”

秦正语拿起那本东西，秦正思示意他打开，“你自己先看看吧，我现在都懒得跟你再解释一遍了。”

秦正思似乎是习惯看他这样，因为看了太多次，所以应对起来也格外地熟练，“我知你不信，但是你先听我话，把药吃了，我们再说事，好吗？秦正语，你相信我，我是你哥，就算全天的人都要害你，但只有我是绝对不会的。”

电话收了线，秦正语愣在原地，竟有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秦正语深了一气才打开那本东西，他其实有所心理准备，但是翻到后面几页，看到“妄想型神分裂症”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震撼的，边还捎带了诸如“抑郁倾向”的字，他到这本东西格外地沉，是他手中的一块岩石了，托也托不住似的，一就掉到了大上。“你想说，我有神病？”他想了半天，突然冷笑声。

“哎，等一，我问你啊，你今天吃药了吗？”

秦正思朝他走过来，把他的摁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别这么焦躁，你不吃，那就不能去上学，也不能门，上次你的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你突然不见了，可把我吓得，然后你那天果然没时吃药。听我话，秦正语。”

“什么鬼，你才要吃药呢。”秦正语翻了个白，“我吃完饭了，才刚到家呢。”

药片分为两种颜，一种白，一种蓝，蓝的比白的稍大一些，数目都为两粒。药片面垫着一张纸巾，旁边是被装在玻璃杯里、完全沉默着的的。跟着一起沉默的，还有秦正语本人。他看着桌上的这东西，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当中。他到肤底有东西在刺来，摁也摁不去，这真叫人浑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