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让他俩回去以后就别讨饭了，丢面儿，就给人家修修鞋，要是过不去了，还来找他。

等时间到了八月底，吴老就替叶程他们张罗开了，先是替两个小孩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又替叶程买了书包文。还托人从外地买了一台修鞋机过来，那时候一台好的修鞋机也要将近两百块，吴老半个月的收就去了。

金花知叶程他们要走了，也很是舍不得，从他哥哥家里拿了几件侄们穿不了的旧衣服，都是那种质量好的，孩长了也舍不得丢的好衣服，原本是要让叶程他们带回去的。结果听说吴老让他俩自己带那么多东西回去以后，就不给了，让吴老给她写了个蔡金枝的地址，说改天她多收拾，给他们邮过去。

等车的时候，吴老就一直跟叶程和陆明远交代，回去以后要怎么怎么样，他说男孩要大胆，不能怕事，更不能因为怕事就说谎骗人，那种人长大了会被人瞧不起。又说不以后吃多少苦，要记得别人的好，别总把事往坏想，更别起那些害人的坏心思，不然老了要后悔，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这吴老平时话是很少的，那回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说了那么多，叶程和陆明远也听得认真，这是他们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教他们人要怎么。

除了修鞋机，还有补鞋的工，锥修鞋刀什么的，消耗品像轮胎线尼龙线棉线胶什么的，也都各买了一。让他俩一回去就拿着东西到当地的店里去找，找同个牌的，这些东西他用了几十年，知哪个牌的好使。

现在的叶程穿得很整洁，手里也没有拿着破碗，还背着一个书包，但是他总会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净整洁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那个穿着破衣服拿着破碗到要饭的，才是真正的叶程。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虚，好像自己骗了前友好的人们一样，也有些担心，这些人如果知他曾经是个又脏又臭的乞丐的话，又会是怎么的一种态度。

等开始检票了，叶程和陆明远就离开了吴老，跟着陌生的人了检票，在他们的童年中，总是会跟形形的陌生人打交，大分人都是友好的，但是也有很多人总是带着鄙夷的神看他们。

活算是坏，到底还是很难说清楚，所以吴老也就不勉了，由这两个孩去。

那几个乘客见吴老也不像是坏人，两个孩穿得整齐，确实也吴老叫爷爷。，除了一人拎一个手提包，叶程背上还背着一个书包，看起来也乖巧得很，又看了吴老的份证，记了份证号码，这才答应来了。

叶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不安着，即使对方明明一都不关心他的世背景，他还是有一种随时会被戳破份的紧张。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和陆明远

那年相对于其他消费，买衣服确实还算是比较费钱的，所以大伙儿相对都穿得比较朴实，许多家庭还会用大人穿旧了的衣服给小孩衣裳，大家都习惯的，没人会觉得穿人家旧衣服没面。等到了两千年以后，观念又有些不同了。

要门的那天，吴老带着叶程和陆明远一大早就去了火车站，在候车室里到问，找了几个去叶程他们老家H市的乘客，说让这两个小孩跟他们回去，这会儿开学了，送孩回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