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完笑了，他放手里的笔，把笔和本一起放到旁边。他冲张景摊了摊手：“看，不写了。”

张景挑着眉问：“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很多国家现在已经合法化了，我一件合法的事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还骄傲。”

“对，很愚昧。”医生说，“所以我对你很欣赏，大方地，坦诚地描绘你的恋人，你的。你跟我恋人年轻的时候很像，他那时候是个摇青年。”

季东勋以为他着耳麦在跟游戏里的人语音，摸了他的。张景扭过看他一，然后又转回去玩游戏了。

张景问：“你们没有分开过吗？”

医生说：“你对同恋很看得开，不会觉得羞耻吗？”

医生笑答：“没有过。”

张景的神里有着些许羡慕。

他看着张景，又问了一句：“跟谁说话呢宝贝儿？”

他醒过来的时候，心理医生看了时间，笑着说：“还剩十五分钟，不如再聊会天？”

医生问：“刚才你梦到什么了？”

季东勋看他一，没明白，问：“不吃什么？”

季东勋有些发愣。

张景没说话，过会儿又说了一句：“我说了不吃，再说也没买香蕉啊。”

心理诊疗室。

张景又不说话了。

张景闭着睛陷浅眠，他刚行过一次心理疏导。心理医生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张景听耳朵，梦里的是季东勋坐他旁边安静写笔记的样。

医生对他竖拇指，他说：“我特别欣赏你，你的格很迷人。如果不是我已经有恋人了说不定我会考虑追求你，以后就不收你诊费了，可惜了。我和我人在一起十三年，作为一个同恋者，最无奈的就是我每个月都会有无数个患者，是被家长行当作病患送过来的。他们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想办法让他们的孩变正常。”

十五分钟不长，后来又聊了别的，到了时间张景就走了。不得不承认聊完之后他的心里轻松了很多。

张景嗤笑了一声，说了句：“愚昧。”

张景：“对啊，一直看。他那么好看。”

医生笑着问，“梦里你们在什么？”

张景坦然：“季东勋。”

张景的表变得柔和来，他说：“他在记笔记，我在旁边看。”

昏暗，安静。沙发很。

张景想了说：“跟你聊天很累，我总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之后你会在纸上写什么，会不会又推断我新的症状了。”

第二十三章

医生：“一直看？”

张景现在每天午都要请假三个小时，虽然公司的人好奇他去什么，但张景天天来去自由，他们也都习惯了。

今天二狗回来，张景一大早就把季东勋这几天带过来的衣服都打包装起来了。他跟季东勋说男朋友回来了，

阳光从教室窗帘的隙中调的跑来，只有那么一光线，它照着季东勋的耳朵。季东勋那么好看，看着他的侧脸，张景就只想过去亲一亲。

张景笑了，调整了姿势。说：“行，那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