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勋顿了一

后来临走的时候二狗问了季东勋一句：“季总，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相信你们都是真心的，你就真舍得因为吵个架说走就走？”

二狗了鼻，侧过去用袖使劲蹭了睛，接着说：“你别同他可怜他，你就当他是正常人，你也不用让着他，你俩就平等恋平等生活，只要你别再让他睡一觉就找不着人，他很快会好的。”

季东勋了，说：“非常后悔。”

季东勋那天话不多，二狗有些话其实压在心里很久了，他当着季东勋的面全说了来。多数的时候季东勋只是听着，偶尔看向窗外，很沉默。二狗知他心里难过，但他还是得说。

“他找你找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就睁睁看着他神状态越来越糟，那种觉你肯定没会过。”

二狗说：“当初他追的你，他跟个花痴似的喜你那么多年，后来你消失了，他……他生病了。所以这次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别因为他神不好就把他摆低，你是条件好，但是我景景值得最好的。你要觉得他不上你你就赶紧走，别以后哪句话吵起来你就说什么带刺的话刺激他，那样太伤人了。”

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舍得走得那么远，断得那么净。

二狗睛红了，想起当初那段时间觉得心里有发闷：“可能把他的病都推你上不公平的，关于这方面我们都不怎么问，或许有其他原因，但是你走绝对是对他打击很大的。”

季东勋猛地闭上睛，心持续传来钝痛，其实他宁愿二狗说这些年他交友不断，也好过听到这样的话。

季东勋手指抖了一，他听着二狗继续说：“可能他在你面前嘴的，犯浑。但是这么多年，他连对象都没再过一个。”二狗看着季东勋的睛，说：“一个都没有过。”

他说得太自然太直接了，二狗看着他突然不知怎么接去了。季东勋毫不犹豫说他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啊？后悔了也换不回张景的健康。

咖啡早就冷了，季东勋喝了一。苦味好像顺着咙蔓延到四肢百骸。二狗问他：“你后不后悔？”

定也能猜个差不多。他这病是你走之后得的，后来好了，最近又犯的。他跟以前比肯定变了，但你要是真在他上用心了，你就能觉到其实他没变，他就是把自己缩起来了，的。”

“他不愿意让别人知这事儿，尤其是你。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在乎吧。我今天帮他透个底，你走这几年，他一天都没忘过你。”

季东勋张了张，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最后很浅地笑了，说：“……我也想不明白。”

“我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拿他当病人，也真没觉得他是病人。季东勋，看在他梦都喊着你的份上，你对他好儿。”

时隔几年，事过境迁。当初的愤怒和绝望都被时间冲洗平淡了，再回去想，季东勋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太年轻了，执着的很多东西在现在看来有些可笑。

致使造成的遗憾和伤痛，可能自己倾尽后半生也抹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