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璘也不急，二人就这么一直坐了三个时辰，他看书，他看他。最后，他合了书，他还看他，他恼着问：“你到底要如何？”

看见江玉楼不再作画，整日的看诗词文章，李承璘见了便总要与他对诗，对的诗句偶尔也能惊得江玉楼不禁抬或者侧目来看他几。

借画逐客后的第八日，江玉楼在院中抚琴，便听见有扣院门之声，李承璘站在敞着的院门旁扣指轻敲了几声院门，笑着朝他看过来——他倒是第一回敲门而。

后有一日，李承璘问他：“我听说作画只有潜心才能作的好，若是心神不静便作的应付。玉楼近来都不曾作画，可是心不再平静了？”

“缠着你。”

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去又是三日，李承璘见江玉楼也不再说那些逐客的言语，便寸寸试着近尺，最后也不称江公了，改叫玉楼……以至于他一叫这名字，江玉楼便又对他视若空气。

☆、第十章人花灯夜

早想歇兵卸甲，清茶一生，来世不为武，愿为一世书生，清贫也好……

“我说过的呀，次再来，就是冲你来的，没别的目的了。”李承璘笑，眉清隽，带着天生的玩世不恭。

李承璘便自觉的走过来，在离他最近坐来，耳听着琴，盯着他看，江玉楼也不轰赶他，也不理他。

江玉楼指琴弦一，琴音乍止……接着又若无事，抬指继续弹琴。

李承璘问：“那日忘了问你，这曲你弹了许久，叫什么？”

江玉楼在窗边看书，依旧当他是空气，李承璘这回问什么，他都是不答了。

原因是他对的不对驴唇。

“你……”

江玉楼一顿，然后是有些恼，直接回屋。

后来，他真的成了一世清贫潦倒的书生，我附了他捡来的一只花猫，看见他的画，画的比我的还好，意气盎然，自在洒脱，想来那一世虽清贫，他却是快乐的。”

慕容九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江玉楼便开始与他说起了李承璘那一世。

回忆间的江玉楼神朦胧，有笑意，亦有苦涩，慕容九又奇怪：“他辗转八世，就无一世是女？”

他不知，江玉楼最不喜别人打扰，不是作画，看书还是弹琴，可是偏偏李承璘却打扰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江玉楼不理会他。

一曲毕，江玉楼：“陈公何故还要来此？”说完也没有听回答的意思，起便要回屋。那一问只像是又逐客。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李承璘站起来摇着扇，倚在树边笑着就是一句：“唉！奈何，是晓看天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当真是……相思猖狂呐！”

“你知，你要是不说，我会一直问的。”李承

江玉楼想了想，说：“倒是有。有一世，我找他许久不得，原来是因他投了女，我终于将她认来。只是当时，我不该附于一只银狐，银狐珍稀，便被猎人的猎夹锁伤，那世她救了我，抱着我时我已迷糊，看她的脸也是模糊，只是看见近抱我的那只手腕上，的是一对儿银镯，雕镂锦鲤和吉祥草的图案。后来我被救醒，才看清她，姿容相貌竟有七分不曾变。”

李承璘立刻收了扇跟去。

江玉楼看过去一，没理会，继续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