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姮兴致地望着船底卷上来的浪花，然后忽然想起来问：“黎……黎先生，我们在哪儿里？”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了客栈，黎澄一回，白衣人依旧跟在后。

客栈离城门很近，黎澄一行很快了城门，在港见到了那艘往来于六界的船。

白衣人在黎澄困惑的目光平静：“无妨，你不跟我走，我跟你走。”

黎澄打算直接在第一站，东海市离书店所在平津市不远，有直达的客车，三四个小时就能到。只是这样恐怕会和朝阙错开，黎澄手指蹭蹭墨玉小扇，微微叹气，突然失踪的消息估计也会让白小着急。

苏姮：“我家在平津，离得近的。那个那个……”苏姮双手交握在心，直勾勾盯着黎澄：“黎先生你是狐仙吗？”

“那个……”针织衫姑娘小声说话，见黎澄转看她就抿着嘴唇笑了，“我叫苏姮，她程年，您怎么称呼？”

黎澄一行上船迟，船上的厢房已经没有了，只能在甲板上站着。

船很快起航，白衣人一直不离黎澄五步远，但奇怪的是，除了黎澄，整只船上好像没有人注意到这位样貌异常秀冷的男。

程年和她经历相似，她也因为同病相怜才和程年迅速成为朋友，但程年有时候想法实在

他态度温和但言语很少，苏姮自小就懂得看人脸知这是不想深交的意思，遂笑了笑不再搭话，拉着程年一起说悄悄话。

伸手拉了程年上来，黎澄刚要给苏姮搭把手，就见穿着针织衫的女生一拽衣服，豪迈地三步并两步爬到了甲板上。

苏姮有害怕，这种目光她熟悉，和赌场那些人的目光一样。

苏姮默默，是啊太好看了，眉梢角，都致得无可挑。

黎澄表微妙，虽然他是个弯的，但被漂亮的姑娘这样嫌弃，也是很伤自尊心。

“没关系。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们走。”他定房间的时候和掌柜的聊了几句，打听了消息。此是东城门，城门的港每天早上都会有一艘开往六界的船，第一站在人界的东海停靠，第二站在妖界的北苍山停靠，第三站停靠在仙界的南天门……

黎澄：“……您请随意。”这话怎么那么暧昧？我可是有家室的狐狸。

“他真好看。”程年低声说。

“在东海市，你们住的离东海市远吗？”

船非常大，长约四十米，宽约八米，乌的船泛着金属般的暗沉光泽，在晨曦里显得异常沉重静默，登船的木梯虽然老旧，但木板非常结实。

“你说，我们要是和他打好关系，是不是也能学仙法什么的？”程年的目光里有苏姮看不懂的狂，苏姮打了个寒颤。

船行了一刻钟的时候收船费，黎澄迟疑了一会儿，默默交了四个人的船费，来收船费的螃蟹看他的目光跟冤大似的，黎澄这才明白白衣人恐怕是施了障法，旁人是真的看不见他，而非像朝阙白华那般只是收敛气息，淡化存在。

黎澄看看自己修长白皙的手，默默收回来。

黎澄：“我叫黎澄，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黎澄摇：“不是。”

速离开黎澄边，躲在一边瑟瑟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脚了！真的！”

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