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似乎被季云斟激怒了，压低摆了攻击的姿势，雪白蓬松的尾巴几经变化，最终竟分成九条，在它后不断舞动。狐狸顾盼片刻，一条雪白的尾巴鞭甩而起，只一便击碎了一块嵌在左侧墙面的铜镜。

这么长时间的快速奔跑，狐狸也吃不消，停来休息了好一会儿，黎澄停的时候一，简直要了。

狐狸叼着玉坠，充耳不闻，一爪拍碎了铜镜，镜面连着季云斟的脸一起碎成无数片，然而这不能使狐狸心的交集减缓一分。黎澄迟疑了一，上前碰了碰她，他也没有绪，但想尽自己所能给她带来一安。

他们又转回了原地，一地的铜镜碎片格外刺目。狐狸似乎有急躁，原地踩了踩爪，左右环顾。

原来是在找季云斟！可是季云斟怎么会在铜镜里？

白发蓝瞳的九尾狐，难是白凝？

黎澄心领神会，接连翻开几个碎片最终从一堆碎片里拼一个完整的莲花纹。

而狐狸已经反应过来，顺着角落里极不起的莲花纹印记再次狂奔，黎澄紧紧跟在她后。

没了季云斟，这一段迷顿时清净。狐狸紧咬着玉坠，继续奔跑。黎澄也从震惊中回过神，不断打量着狐狸，一个念不可遏止地冒来――

哗啦一声，镜中的季云斟尖叫一声捂住脸，丽的容颜和镜一起四分五裂！随着这块镜的破碎，其余镜上映的季云斟的脸也都消失了。

这是那块特殊的铜镜。黎澄环视一圈，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莲花纹，黎澄仔细想了想，他在其他地方好像也有看见莲花纹。

狐狸专注于周边的各个镜，没有分给黎澄一个神。

铜镜碎片哗啦啦聚在一块，重新拼装成一块完整的镜面，季云斟的脸再次现在镜里，她仍旧保持着微笑，“你不可能找到我的，放弃吧，不要白费力气了。”

狐狸低蹭蹭他，黎澄拨着爪边一块铜镜碎片，划拉着铜镜背面奇特的的花纹，狐狸忽然住了他爪的碎片。

黎澄的心狂起来，简直想冲到狐狸面前问她到底是不是白凝，如果白凝还活着，白小和垣洲大概都可以各得圆满了，尤其是垣洲，这么多年来没有尽的等待，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狐狸翻开其他碎片，背面的花纹和他爪的那一块不一样。

，迂回曲折，而且面积极大。狐狸毫不停留地一连奔跑了许久，黎澄都没能摸清迷的边界在哪里。

这个念一旦生就扎在心底，白凝的肉确定不在了，可魂魄未必全散了，假如，假如季云斟偷偷把白凝的残魂藏了铜镜里，那么白小找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黎澄疑惑地看着她。

镜里再次扭曲季云斟的脸，她歪着笑：“找不到！找不到！”

迷

黎澄跟在狐狸后面，余光瞥见一个镜的影像格外清晰不由顿了脚步，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狐狸已经击碎了那面镜，锋利的铜镜碎片再次落了一地。他们在迷里绕了许久，黎澄渐渐力不支，可狐狸始终没有找到目标，自然也没有任何停歇。

跑着跑着，黎澄发现这个迷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前面的弯刚刚还在，眨间却又消失，右侧本是死路一条，忽然一抬又多一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