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我们回武汉。”于朗带着哭腔笑了来。

虽然已是四月，但北方仍是寒料峭，今天的风尤其大，于朗的大衣摆被一阵阵风得来回摆动。

在这里，所有记忆都是甜的。

“跟我去奇台，我让你看着，”于朗在江天晓肩膀上蹭了蹭脸上的泪：“我让你看着我毁掉那个阵法，江天晓，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知。”江天晓连忙说。

江天晓抬起双臂，两秒后，狠狠搂住了于朗的腰。

“……”江天晓沉默了片刻，：“好，我和你去，然后我们回武汉，行吗？”

“江天晓，”于朗走近了，江天晓发现他的嘴唇有些发白，不知是不是冻的：“这段时间我经常在怀疑，非毒主，这是不是假的？”

“但是，”于朗微微扬起脸，一双睛里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你走之后，我非常、非常想你。”

“我没有非毒，”于朗的肩膀忽然抖了一，然后他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江天晓，我想我是你的，你能不能相信我？”

于朗买了火车票，从甘城坐到兰州，再从兰州乘飞机到乌鲁木齐。奇台县就在乌鲁木齐附近，坐汽车可到。

他当然知那天晚上于朗找他不是为了上床，不过是他为了羞辱于朗，故意那么说。

于朗的脸抵在江天晓肩膀上，嘴唇几乎要蹭到江天晓的耳廓，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却如烟花一样炸开在江天晓。

江天晓想要后退几步，却被于朗一把抱住了腰。

“嗯，是，”于朗把被风撩起的碎发往耳后别了别：“没想到这里没有租去。”

你能不能相信我？

虽然于朗骗了他，利用他，甚至不惜赌上他的命。但——可能这就是人无法改变的天，引颈受戮不知悔改。当于朗再次站在这个地方，江天晓看见中时那段孤独、自卑、灰暗的时光，又被于朗重新亮。

我想可以。

“……”

还有三天就是江天晓的生日。

于朗面冲江天晓的反方向，他没有看见何盛。

是的，于朗在他孤独难捱的青里，给了他所有他见过的好，饱腹，宝宝的，火锅蒸腾的气，和不动声的温柔。

“我……”

江天晓没

“差不多了，”于朗笑了一：“那天……难为你了，其实我本来不是想找你……”

江天晓和于朗紧紧拥抱着，一秒江天晓在不远的转角看见了何盛，何盛站在原地，没有走过来。几秒后，他转走了。

江天晓颤抖着问：“你……你喜我吗？”

他来甘城两天，并没有对江天晓的家人一丝一毫伤害。

“我和陈白在一起的时候还很年轻——太年轻了，后来他失踪了，死了，我一个人活了太久，我已经不知是什么觉了——你说得对，我是怪，也没有人会我这样的怪。”

“你最后原谅再我一次行吗？就这一次……我不找那一魄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江天晓沉默看着他，几秒后问：“你的冒好了吗？”

他承认，看见于朗站在这里的那一刻他就不行了，心里的恨意怒意土崩瓦解，他忍不住，忍不住想拥抱前这个人，想攥住他的手，想和他接吻。

“这儿……”江天晓顿了顿，轻声说：“没怎么变。”

第一百零二章

他说他不要那一魄了，只想和江天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