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呢？”

后有船赶了上来，很快与他们这一艘齐，船夫停手，木甲板上传来落地声响，片刻后，许博渊掀了纱幔大步走了来。

“回家了。”

许婧鸾睛一亮，“真的喜？”

许婧鸾调眨了眨，“哥，应周刚才说喜你。”

许婧鸾：“应周啊，你别走，留在他边好不好？反正几十年对你来说就那么一眨，你多陪陪他，陪他走完这辈好不好啊？”

许婧鸾扑哧笑了，“你肯定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她也趴在了桌上，与应周正对着脸，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杯渐渐冷却的茶，挡住了半张脸，只有睛能够对视。

应周换了个姿势，巴抵在手臂上，半阖着昏昏睡。

许婧鸾轻声：“应周，我哥很喜你。”

应周想认真地回答，奈何脑混沌一片转不太动，便：“哪里都好。”

“真的，”应周勾着唇笑，“也很喜你。”

应周睁着睛盯着她，不明白喝酒与爬山，被灌醉与许博渊之间有什么关系。

许婧鸾坐直了，望着被夜风卷起的纱幔怔怔神。歌女们早已被遣散，街边的嘈杂声混和着外船夫船篙拨开的声响，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应周没什么犹豫，齿不清答：“好啊。”

“好啊。”许婧鸾站了起来，“应周喝醉了，你送他回去。”

应周眨了眨醉意朦胧的，显然没听懂。

“唔……很好。”

应周“唔”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是真的困了。

她站在船等了不到一盏茶功夫，许博渊来了，横抱着应周。

许婧鸾见有戏，忙又追问：“那你喜不喜他呀？”

许婧鸾：“听不懂也没关系。他是真的很喜你，总之你不要拒绝他，对他好一，好吗？”

许婧鸾一拍手：“对！我哥可好了！哪里都好！”

又觉得有些兴，，“好不容易把你灌醉了，要是不让他知，岂不是白陪你爬了一天的山？”

许博渊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蹙眉：“阿鸾……”

应周想要坐起来，但腰上用了半天力也没成功，索不勉了，就这么趴在桌上对许婧鸾答：“喜。”

许婧鸾坐在椅上，眯着睛冲他笑，一旁的应周伏在桌上，呼绵长，像是睡着了。

许婧鸾掩面打了个哈欠，边往外走，边：“他就交给你了，快快，我困死了。”

“唔……”

许博渊视线在两人上来回了一周，教训的话最终还是没说。

应周脸上绯红，缩在许博渊，微张着唇，睡得安静。许博渊的脸不太好，但手臂抱得非常稳当，从画舫上去前怕应周掉去，还向上掂了掂，将

许婧鸾摆手，“不是不是，我问的不是那种喜。”

应周忍着痛了，十分认同。

许婧鸾见他真的醉了，托着腮，笑眯眯问：“应周啊，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是那种，跟你喜我，喜云兮和小白的喜不一样的喜，”许婧差被自己的话绕了，“就是想要跟你一直在一起，想要跟你亲近，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喜。”

许博渊明显一怔，脚传来一阵颤动，原来是画舫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