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周抱着棋盘起。

许博渊认那是许璃送给他的白玉棋盘，应周是真的很喜，走到哪里都不离，从里来时唯一的行李便是这个。

许婧鸾戳了戳戚玲的脸：“他要是喜你还得了？”

一夜未眠。

他捡完最后一颗棋，不禁抬看了一戚玲。

许婧鸾：“那你早去早回。”

只是这么一晃，许博渊已经转走了，满室月光中，背影仓皇。

这位戚姑娘他已经见过许多次，但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近。戚玲无疑是好看的，许婧鸾明媚灿烂，像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她则柔和大方，更像翡翠，从里到外透着温。

他将棋一一拣回棋篓，许婧鸾：“舅母与阿玲难得来，午膳便去庆嘉楼罢，阿玲一直喜那里的心，在边关外吃不着，如今回来了，该多去去才是。”

应周笑了笑，并未言语。

他走过去，原来是戚家的舅母来了，还带来了戚玲，正与应周对弈，许婧鸾围在一旁，看得兴致。

戚玲顿时脸上飞红，窘迫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会不会我了什么惹了国师不兴，早

应周：“唔，替小白去寻一味药，今晚不会回来，不用担心。”

见他回来，许婧鸾便站了起来：“哎，哥你总算回来了！快来快来，阿玲表妹要输啦，你快给她支支招。”

从前看时未觉得，今日看得仔细，他忽然觉得，戚玲的脸像是有些熟，似乎曾在何见过。

应周指尖一顿，只是片刻，又恢复如常。

他的棋艺好歹跟着南灵了一千多年，怎么也不会输给凡人。

“国师？”戚玲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来，“怎么了？可是阿玲脸上有何不妥？”

他想起了许婧鸾曾经说过的话，庆嘉楼是许博渊留给许婧鸾未来大嫂的聘礼。

戚玲柔柔一笑，“难为表还记得。”

“我……”应周的余光忽而瞥到外间榻上一闪而过的白影，他一顿，是好几天没有见到的小白。

与舅母打过招呼，许博渊走过去看了一棋局，果然戚玲所执的黑风雨飘摇，败局已定。

应周走后，戚玲悄悄拽了拽许婧鸾的衣袖，压低声音问：“表，国师是不是不太喜我啊？”

应周收回目光摇了摇，站起来对许婧鸾：“我要带小白和云兮门一趟，午膳就不与你们同去了。”

戚玲红着脸：“国师棋艺无双，阿玲自愧不如，表哥快别看了，阿玲认输了。”

应周脚步一顿，摇：“不用，我要去的地方浮霜到不了。”

博渊垂在侧的手收紧，又放开，“我先走了。”

许婧鸾拍拍戚玲的肩膀，笑：“阿玲莫自谦，你能和应周周旋半个时辰已经难得，就是换我哥来，最多也只能再持十。”

许博渊上完早朝回来，已是日上三竿，还未花厅，就听到了许婧鸾清脆的笑声。

许婧鸾笑嘻嘻：“自然是要记得的。你小时候天天往那里跑，我哥就说过等你成亲的时候要把庆嘉楼送给你嫁妆，我都替你记得呢，他赖不掉。”

许博渊：“小白受伤未愈，你要门便骑浮霜去罢。”

许婧鸾问：“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