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玙一愣，随即笑声来：“好。”

柏伊斯郁卒地挂上电话。

海若从后抱住南玙瘦的腰：“我从安菲那里听到了一个消息，我很嫉妒。”

工岛祭坛大殿后殿的摩浴缸里，一边看着自己刚修剪的指甲一边。

“不、不是吧。我就嚎了一嗓，老大，那个，被打断了还可以继续啊。”

南玙大概知他想说什么了：“那你想要我吗？”他用尾巴勾住了背后那条黑尾。

南玙嘴角挂着微笑，向后靠到海若的膛：“我也这么觉得。”

海若一个激灵，突然翻，拉着南玙开始潜。

“哦，自从被你打断后老大还没找到第二个合适的机会。主要是气氛都不合适。”

这座华丽宏伟的祭坛最近备受现代人鱼追捧，因为三天前，霍尔家的小人鱼在这里求得草药为姆父治病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联，最近天天都有人鱼来祭坛祷告祈求。但至今没有第二条人鱼得到神殿的回应。

地球，人鱼祭坛。

这是南玙第一次看到夜晚的祭坛。镶嵌完宝石的祭坛大殿在白天光溢彩，晚上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宝石在月光的折一闪一闪恍若天上群星，贝壳风铃在不知从哪儿溜的夜风中叮当作响。

温德尔边上一起听着电话的南洛笑了：“我开心的。”

是夜，月朗星稀。

“这还要讲气氛？”柏伊斯抓了抓发，“那我得躲到什么时候？在外面游泳太憋屈了，没海里痛快。”

一个月后。

海若呼一滞：“我觉得今晚月正好。”

温德尔刚准备躺摩浴缸，闻言一挑眉：“怎么可能，你从海面一气游到神殿不累啊。主祭到家就睡着了。”

“天知。”安菲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对了，我们打了个赌，你上本垒了吗？”

“但我觉得这个地方不行，我们回神殿。”

“这样啊”安菲支着巴：“那你还说别回来了，老大压你没上本垒，你这样容易让他心里失衡。”

“废话。”柏伊斯想都不想回答。

“原来应该可以。现在嘛——”安菲晃着说：“玄。”

海一波接一波拍击海岸。祭坛空无一人。唯有月光从穹的透明玻璃倾泻来，映祭坛中央的蓝玉髓池。

柏伊斯：“我还能说什么。我知了，老大一定又不开心了。”

有现代人鱼用漂瓶向远古人鱼提疑问，得到的回答里大多都是说“神殿人鱼不近人，得不到回应很正常。”有人问：“那为什么还要向神殿祷告。”这次远古人鱼们给了几乎统一的答案：“因为信仰。”他们的信仰并非神殿的重种与纯血，而是这广阔的大海。而神殿是守卫海洋意志的存在，所以尽普通人鱼与重种和纯血存在着不对盘的关系，他们依然心存敬畏。

柏伊斯：“苍天呐。那我给祭坛拉了一波信仰这事还能抵消一老大的怒气值吗？”

“所以昨天老大终于得手了？”柏伊斯满怀期待地问。

池冒一串气泡，扰乱了中月的倒影。两套人鱼从池中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