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音又说：“他们要算养女儿的成本，我不会算吗？拿人家的手短，我爸还好一，跟我妈没理可讲。”

黎音音闷喝汤：“这两天这个故事我已经讲了很多遍了，快变成祥林嫂了。芳，我授权你讲。”

吕芳说：“国人都很直接的，向他们学习，能毕业就好。就算博后不成，让你老板给你发钱，多呆半年也好啊，这里空气这么好，洗洗肺……”

“你太紧张了，亲的。”

萧萧说：“芳，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台词？”

“你是不是从小就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受？”吕芳伸手拨着自己的刘海。

萧萧懂了，他父母建材生意，也搞过质检方面的事。

萧萧没听懂，看了一吕芳。吕芳摇摇，没说话。

萧萧哀嚎：“又抓我痛脚……”

“……”吕芳压低声音，“因为大小心不好。我刚才上楼，她在打电话，估计打完就来了。”

系……这不是意见，只是我的想法。”

“怎么了？”

萧萧：“……”

黎音音面无表，垂吃菜。萧萧觉得不大妙。

黎音音说：“和我前男友分手的时候，戒指没还给他。据说当时花了十万。我怕在这里没钱用，带来了。”

萧萧：“……”

吕芳说：“这就对了，直接……”

萧萧无言以对。

黎音音说：“算了算了，我也想开了，人要厚，早晚是要还的。”

她和外导谈得很顺利，甚至包括一个与萨诸州立大学合作的视觉文化项目，清末影像资料，通过审报上名，就有一笔经费，可以申请延期半年回国。生活费不够的分，她不打算和家里要，开不了。

黎音音从哈佛回来心就一直不丽。萧萧猜想是和外导谈得不顺利。

吕芳系着围裙，趴在椅背上。萧萧也趴在椅背上，两人大瞪小。

萧萧说：“芳，我想问你……”

“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黎音音抓了手机，刷来一篇文章，给他看。

“是的，我知，但是可能因为在国的实验室沟通不太愉快，我经常觉得，在人群之中识大，是一件非常累的事。”

黎音音：“随便。”

萧萧哑然。吕芳说：“你别有心理负担，该你的。”

萧萧小心翼翼地问：“你有兄弟妹？”

萧萧说：“那现在怎么办？能报上名是好事啊。”

“与人合作是我读研读博以来得最差劲的分。”萧萧没打采地说。

吕芳说：“你想当咨询师不是没当成吗？让我过把瘾。”

黎音音说：“我总疑心证书不对，叫森帮我看了，他实验室有这个的。”

黎音音说：“没有。我念本科的时候，他们就和我念叨，谁谁谁的女儿找了个富二代，我说人家一个月给姑娘五千块钱，该吃吃该玩玩，你们一年才给我五千块钱，谁拿着钱谁找富二代去，别跟我念叨。”

吕芳说：“你要顺叙还是倒叙？”

黎音音说：“假的，莫桑石。”

“一会儿你问她。”吕芳吐吐。

萧萧问：“那你国的学校还有没有奖学金？”

黎音音笑：“是不是很狗血？”

“为什么饭已经好了，我们还要趴在这里等？”

“作为一个可以闭门造车的文科生，我不是很能理解实验室政治。不过不必太紧张，听起来你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