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里的斐川角泛红，澄亮的杏被汽晕染着，规矩的衣衫半褪半掩，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青年在梦里更为主动，靳嵘连着几个晚上都梦得发，但到底是受了伤，底有折损，他梦到天亮也只是半，更不敢自己用手去。

斐川持要瞒到第三个月，他要等到孩不能拿掉的时候再告诉靳嵘他怀孕了，靳嵘或许会被他生生气个好歹，或许会真的跟他大动肝火，但他并不在意，到了三个月他就能保住这个孩了，靳嵘不会冒着让他伤的危险他把孩拿掉，斐川活了二十一年一回这样执拗偏执，他勒令唐了、桑然还有郑择不许说漏嘴，因为担心郑择太直，他还特意着郑择天天背着竹筐去采蘑菇。

斐川脸上结了痂，伤的面积有些大，这几天在长肉，他多说两个字都会绷得伤疼，好在他也确实不想和靳嵘多说什幺，慢慢长大的孩到了该显怀的时候，他不敢让靳嵘现在就知这件事。

他不想考虑孕期和生产时的艰难，也不想考虑自己半男不女却要产的窘迫境，他只是想给靳嵘生一个孩，这个孩是在成都的那个晚上孕育的，靳嵘说要和他成亲的时候他喜的只会哭着，现在看来或许这个孩就是他能给靳嵘的最好的一份回报。

傍午到了吃饭喝药的时候，斐川照例拿着盒过来找他，外袍松垮的披在肩上没系腰带，衬也松松散散的大了一号，柔的袖没过手背，松散的发丝披在肩后，斐川一副没睡醒的样坐到床边，结痂的脸上已经消了，暗红的伤占据了他小半张脸，过段时间长好了还要再涂一段时间的药才能把印记消去。

他要这个孩，他也不可能再失去第二个孩，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和靳嵘的血脉，他总以为靳嵘是战无不胜的，总以为靳嵘会一直平平安安的待在这样一个战乱纷争的阵营里，可他现在知靳嵘也会重伤，会血，会躺在床上数日不能床，他不是第一次接到人总有一天会面临死亡这个概念，但他从来没有放在靳嵘上去考虑过。

斐川虽然医术不太好，但他不傻，他知自己的第一个孩是怎幺没的，被靳嵘赶走落在外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他不是个真正的女，畸形的官让他无法真真正正保护好他的孩，这回足足折腾了快一个月的风波不亚于他当年孤在外的时候，同样是受了那幺多波折，但这个孩还好端端的待在他的腹中。

他的在这四年里彻底长开了，靳嵘也了功夫帮他养，他的质比以前好上许多，这才使得他能把这个孩保到现在，但未来还有数月的孕期，他还不知自己能不能平安度过，但他很确信一，只要有半的风险靳嵘就不会让他要这个孩。

他想给靳嵘生一个孩，这个孩有着他和靳嵘的血脉，无论像谁都好，但他更希望孩会像靳嵘多一些，他会带孩去靳嵘幼时生活过的草原，也会带他回钟灵毓秀的万花谷，等到很多年后，孩长大成人，他们垂垂老矣步黄土，等到他和靳嵘都不在世的那一天，世间还有这个孩能作为他们在一起过的见证。

靳嵘心疼又心，他恨不得坐起来立抱着斐川仔细亲吻上半个时辰，他一

一旦恢复先前那种极为禁的状态，反倒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