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积分不？”

厉弦横他一，傲慢地说：“叫主！没上没的。我这是关心庄的收成，看看来年种些什么益多些。”

走屋门，迎面寒冽之气，让厉弦打了个寒战顿时清醒过来。

【咳！厉弦，上人们对庄上的菽、黍甚兴趣，你捡些回来，回好好让上人们看看。】

“阿弦，你也喜好这些农稼粮种？”仲二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听厉大公吩咐人捡拾种，好奇地问。

“噤声。”厉弦皱眉，“且记得你当的份，少议这些军事朝政，须知人心不古，隔墙有耳。”

[哎哎，原生种的豆，黄豆！还有小米，快捡来看看。]

“是，主。”仲二乐呵呵地改，有些伤地说：“当年在凉州天，我父镇守边关之时，也时常忧心军粮不足，想着能否在当地种植黍麦。奈何那里天旱少雨，天寒日短，又风沙甚多，虽有河却引灌极难，一斛种，都未必收得回两斛来，后来就死了这条心，只能靠朝廷自江南、陕北、中原等地远途运粮而来。”

[中古时代那叫“菽”。菽者，众豆之总名。然大豆曰菽，豆苗曰霍，小豆则曰荅。所以未必是黄豆，也有可能是其他种类的豆，原生种，尤其是地球上的原生基因，对我们现代的基因库相当宝贵……]

“哼哼哼！分能救命啊！哪天一个不顺心惹上人们怒了，我不还得拿分来换命？”厉弦嗤之以鼻，怎不见钟恪这混收礼收得快活时，想起他这有怀的老友？昨晚诊疗之时，不也辣手扣分扣得好生实，到如今却来讲怀？多伤赏分。

厉大公说完这些训人的话，暗自得意，难得有他训人之时，至于这些言辞听着甚是耳熟，一爹训崽的熟悉方……计较这许多作甚？！

“……喏。”

思庐得了公的吩咐，捡几穗未收尽的黍，又找了些洒落在角落的瘪豆荚，收了起来。最近公行事古里古怪，但为人仆最紧要的便是嘴紧，活麻利，至于公要看什么，那便看了，难不成还要去问个为什么？

【菽、黍各5分，以后若有什么有趣的农作，上人们也会格外行赏。】

有了赏分，一切好说，想要菽黍就捡菽黍，只要赏分给得，上人们哪怕想要赏析屎，厉大公也，也……恶！还是介意一观的。

,也只能暗叫倒霉，诧异公爷改了。唯有林泉，默不作声地支持公,反倒收了二两银怀。

厉弦愕然张张嘴，不屑地一撇，这帮莫名其妙的上人，对这些里巴人的农稼之事居然兴趣，当真不知所谓。鹰犬逐鹿，斗鸡赛鹅，哪怕是什么曲觞，扯淡的清谈饮酒，也比这肮脏农有趣啊！

[然而，再宝贵，这个小世界又不能传递实，你说个【哔——】]

【这小事你也要积分？你这是一钻钱里了？】钟恪大怒，怎么能如此不讲怀，只讲冷冰冰的利益往来？

庄里没有正经的校场，天井中的石板地有些局促压抑，老郑便带着公爷一行往庄东侧的晒场走，那一片地势平坦，虽然没铺石板，但泥土俱用磙碾平整了，秋收时节用来晒谷打豆。这时节，菽豆已收获，刈黍也早完成，晒场上唯余些未扫尽的枝败叶，平坦而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