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还需要碾碎、浸泡、发酵、打浆，这些作当然可以人工来，但是既然有更方便的半机械方式，厉弦肯定要尝试一，如果能形成规模，人工可降不少，且一年四季都可开工。

【放心放心，这又不是什么诺贝尔实验，不过是小小漂白药方，就算砸了，沾上一滴两滴，也不过就是破脸，你这等厚之脸又有什么可担心的？】钟恪也是哭笑不得，真有什么危险的实验，别说厉弦怕，他也不敢让唯一的锚冒险啊！

厉弦边瞅着仲二活，一边暗自腹诽，想到这般那般咔嚓咔嚓，忍不住一丝邪魅之笑。

制先制图，制图先制笔。

好在仲二虽然不灵便，人还是十分机警，一见不妙，便单蹦着往横侧开，等郑青奔至他旁时，轰！一声，大树凄凄惨惨歪倒在一旁，仲二正尴尬地冲着厉弦咧嘴而笑，喊：“主，这，这树有些不经砍啊！”

阿正回看来，忙转慌乱一斧……只听，咔嚓一声闷响，二十来年生的茂盛老树终于在这一斧摧残之，再也支撑不住，吱吱哑哑地倒将来。

虽说此时青壮劳力极为便宜，不过是一日两餐，几个铜钱，但近有籍的农、庄上的佃农都只有农闲之时才有闲暇工，工匠也不过就十来个，摆开来实是不够用。若是招那些民乞丐，却是不知底人心，更怕会带什么疫病，万一有事，那真是哭都来不及。

“快让开！树倒了！”厉弦脸大变，大吼一声，本来不及冲上去，一旁的郑青形一晃，猛地跃起救人。

等到药合成之后，厉弦大舒了一气――这些丹药起来味甚怪，待作手――小厮林泉麻利地收拾好各药，钟恪才发一声叹：【你这小厮倒是有化学家的潜力，如此原始的条件，还能毫不错地完方实验，实在是个实型人才，要知化学实验一个不小心就炸屋炸房……】

个笔来倒还不难，不过是几个程序，然而这简简单单几行字的事，却是折腾得庄上鸡飞狗，人人被大公撵得跟陀螺似的打转，恨不得

是补汤灌过了，血满而溢？还是这牲果然还是应该咔嚓一刀，了断尘。

着最古老的方，自是要日晒雨淋，以日月自然之伟力，用上旬月来炼白，但上人们可等不得那许久，让厉弦收集了些古古怪怪的事，什么赤石脂、丹砂、石胆等等，多是方士长们炼丹所用之，而后又让准备了铜铁、石墨、瓷石坩埚种种，捣腾几份“漂白药”。

即便是有仲二这种有心帮忙，无意捣乱的家伙搀事，着厉大公确的方，制纸的程还是一样一样慢慢来。

拿个大斧砍小细枝,技拙力沉，时不时劈大树枝来,实在糟贱好树。采便采了,还要唱，唱便唱了，唱着唱着,瞅瞅你家公爷，一脸羞是个甚意思？当公爷没念过诗经么？不过是慨鸟求知音、人求益友之曲，怎地能唱得如此求不满？

得步步紧盯。

厉弦顿时炸了：“你这方如此危险，怎地还让我来！”

选匀净的青檀木枝、稻草加上草木灰与秘药一同蒸煮，再放置于朝阳的山坡之上，晒上半日，半自然地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