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五更休,厉大人指挥着骁勇的将官奋力而搏,自己也赤膊上阵,亢奋得嗓zi都喊哑了,日上三竿才红着yan角悠悠醒来,英勇的校官早已披着晨lou回新兵营了。
厉大人斜倚床围,一地凌乱锦袍,啧啧嘴,shen上虽是骨tou被拆了个遍似的又酸又胀,却也颇有些怀念昨夜的激烈战况,果然是久旷饥渴了么?
厉弦摸摸xia巴,忽地想起昨日一见面就闻腥起意,一刻也忍耐不得地肉搏良久,却忘记告诉仲衡他家老父的消息了。
准确来说,是没有消息。
二舅前日派了人来,说是在阳关――折枝关一线多chu1探访,却并未见到有与老将军相似的人wuchu现,许是未从此关经过,许是掩了shen份悄然ru关,这就无从探知了。
这等没有消息的消息,说了也不过徒惹伤怀,更何况他对那老仲无甚ganchu2,如今仲衡已是他厉弦罩的人了,想起前世这老儿能将残了的儿zi一弃了之,自己在陈国娶公主生一串娃,厉弦便有些气不顺。
虽则,前世让仲衡残了的便是他自己,但厉大人向来只许自家放火,却容不得他人dian灯,既然已将仲衡护ru自己怀中,有旁人敢伤了他,即便是前世,即便那是他亲爹,厉弦还是懒得给老仲个好脸se。
没消息便没消息罢,说不得这老儿早已偷偷勾搭了什么突厥婆娘陈国公主,乐不思燕矣!
倒是另一个消息颇令人不安,无论是临洮还是平陆县城,近日来自北边的难民越来越多,突厥bu族争战日渐残酷,已波及到了北地的边sai之民。
据那些险死逃生的商队传来消息,那突厥汗国的老汗死于大燕仲大将军之手后,突厥人就杀作了一团。
游牧bu族与中原汉地不同,bu族之间本来就是靠qiang悍的首领将无数小bu落nie拢在一起,说是汗国实则不过是qiang盗集团,首领一完dan,bu族顿时四分五裂,陷ru相互吞并的血腥厮杀之中。
整个汗国似要一分为二,一边的继承者是老汗的zi孙,地盘在西;另一边则是抢夺了原汗国的牙庭,地盘在东,争位者却是突厥王族阿史那家族的甚么王zi。
那些蛮胡言语不通,大小bu族繁杂混乱,又不时改名,一般外人实也nong不清他们乱七八糟的势力和权贵,但这突厥汉国一分为二,如此大的消息倒是确凿不过,两边都争着自己是王庭正溯,打生打死的,一时顾不上南侵,对中原汉人,大燕王朝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事。
只是这等因着qiang盗nei讧才庆幸自家暂时无虞,也不过是一时的平安,待得qiang盗们杀chu个首领,再结伙而来时,羔羊们就算缩成一团,也要让人拖来宰肉吃的。
想要不zuo鱼肉,只有在刀架脖zi之前练chu一shenyingpi刺角来,就算斗不过,也要崩断这伙qiang盗的几颗牙,便是逃也能逃得快些。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在我们的历史上,突厥在这个年代最终还是分裂成了东西两bu,在中原大一统后,东突厥南降,西突厥nei乱liu亡西北,不知所终。】
“果然?!”厉弦大喜过望。
【你别gao兴得太早了,历史是什么,是liu淌的时间!
当你我gan1扰过这一段时间河liu的走向后,即便河liu的大ti方向不变,在某个支dian上的小小改变,都有可能让历史面目全非。我所说的“历史”,也不过是你的“现在”在未来的某个可能。当你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