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厉大人似乎有些上心，吴事也担忧起来，生怕他年轻年盛，真去帮蛮女寻仇复族，那可真是湿手抓黄泥，甩都甩不净，要是陷蛮族世世代代的族仇杀里，哪还有好？！

“等等！”厉弦听着这曲调悠长古怪的羌蛮歌咏，突地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连忙挥手打断吉玛的歌，急急问：“什么古塔？豺狼古塔？！”

厉弦没好气地横了烟青这小一，向吴事：“让她别磕了！我看着晕。问问她，知不知附近有无盐碱湖？若是她能找到肯换盐碱与我们的族，大人我不吝赏赐。”

仔细瞅瞅，啧，眉大的，鼻，长长的乌发结成细辫披散着，上还缀了几串光彩泽的玛瑙石，倒也有几分异域风。

“……穆都斯神啊，激您赐神勇的武士，让我能杀死纳木依卑鄙的豺狼古塔。”

的都要被她拜上天了！”厉弦没好气地说。

烟青此时也醒了，凑过来悄声：“公爷，这蛮女怕真是把你当神仙拜了，死活都不肯离开您旁，听老吴说，她在念叨着羌人的经文，祝祷您仙福永享，求您保佑她救族，重建贝玛土。”

等厉弦接过茶轻啜一，前眉笑盘坐的已是烟青大事，那个蛮女早被挤到了一旁，还在磕如捣蒜。

等吉玛一步三磕地蹭到厉大人面前，厉弦已是连气都懒得和这等“虔诚信徒”生了。

厉弦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蛮族名称，蹙起了眉，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的？

吴事这才放心来，轻声笑：“若是问这方圆百里的蛮族之事，这位吉玛倒是能说上七八分，毕竟她是众多族男儿争相追求的彩虹，吉玛便是羌语中‘彩虹’之意。”

吉玛的话，钟大仙自然能准确无误地帮他翻译，但厉大人可不会说蛮语，只得让老吴转译。

烟青不动声地上前，横伸胳膊给自家公爷递了杯温茶，柔声：“爷，喝，辛苦整日了。”

前世先零

“无妨，我狄丘商队只生意，不涉他们族私仇。”厉弦摇摇，巴一抬，：“让她过来，我问几句话。”

吉玛圆睁着大，叽哩咕噜一通说，厉弦越听脸越发古怪起来，上上地打量这凶残的蛮女。

她，竟然把豺狼古塔给杀了！

就这糙红的大脸盘，黑？厉弦不敢恭维。

吴事这时也悄悄凑了过来，轻声：“厉大人，贝玛土前几日被纳木依偷袭，杀的杀，捉的捉，族的人们都被杀光了，吉玛自是想要重建贝玛土，她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临时拜佛脚，想要您这真神手相助呢！”

吉玛终于停止了她无休止的磕，仰起脸，泪哗地淌了来，似唱似地放声而歌：

他暗悔自己嘴不经脑，忙不迭地又：“蛮们大大小小族众多，父兄弟今日一，明日相互残杀，都是常见，我在草原上走商十几年，也没搞清过他们的派系。大人，您若要介他们的族仇杀，可要慎之又慎啊！”

老吴摇晃脑地边译边解释，这蛮人也无文字，还喜用种种凶残的野兽作为自己的称号，想要记住什么事，都是以长歌为铭。

厉弦此时哪里还不知那纳木依是个什么东西？！

纳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