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良人告诉沈正义的所谓“真相”只是其中一分有限的真相。他不可能告诉沈正义，当年那些丑恶的事件之中，竟然有当今天参与。当今的天纵然没有亲自到神鹰营去，但他暗地里向老鲁王输送钱财，是老鲁王得以建成第二个神鹰营的重要原因。

说真相也不太合适……这事里没有什么真相，有的只是各种幌底的深。

他知沈正义是新官，正因为是新官，中一腔血未冷，他才敢冒险跟沈正义说这件事。

门前的大正中。

沈正义对司良人将跟自己说的事既好奇又怀疑。但当司良人将九山砖窑上发生的事一一说来之后，沈正义掐着自己手腕，说不一句话。

“先生就在书院里住着。你不必多说，这件事确实重大，但我明白应该怎样。”沈正义起，“现在只是你一家之言，我还是得到九山去一趟，再亲自去见鲁王。”

“不可。”沈正义断然拒绝，“这是皇家大事，若贸然让老师牵扯来，极为不妥。”

“沈大人，小民有要事禀报。”

“事关重大，已经牵连到皇亲，我……”

他一路快赶来，恰好看到官老爷骑上了正要离去，两人打了个照面。

“沈大人说得是。”司良人恭敬，“是我思虑不周了。”

沈正义正要继续说，司良人温和地打断了他。

“回来再说吧，司大侠。”骑在背上的沈正义匆匆一拱手，“九山砖窑了事，我正要赶去看看。你那边的事不如这个紧要。”

换了任何一个别人，他都绝对不敢走这一步棋。

司良人表示自己要歇一歇，喝完前这杯茶再走，沈正义踟蹰片刻，命人留侍

“……你确定？”他半信半疑，因这其中的事实着实太令人吃惊。

“大人，我要跟你禀报的事，恰好与九山砖窑一连串的死伤事件有莫大关系。”司良人微笑，“我长话短说，请大人且先留步。”

“可是鲁王他……”沈正义艰难地说，“他为什么……”

司良人记得这位沈正义沈大人似乎是司凤和迟夜白认识的。那两人与沈大人的兄长关系极好，但沈大人却古板到近乎木讷，因为两人与其兄交好，反而不太待见这两家。司良人觉得这人是正派的，虽然木，但木有木的好，他喜跟木讷的正派人打交。

司良人慢慢：“确实……先生现在在何？是否不便与他沟通？”

沈正义一愣：“你认识他？”

而也正是第二个神鹰营，才走了文玄舟这样的人。

司良人慢慢。鹰贝舍、少意盟和田苦送来的信件汇合起来，已经拼凑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真相。

“司大侠回去吧，无论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只怕最近几日蓬阳都不会安宁。”沈正义说，“多谢你。”

“我不知。”司良人坦然，“而且我觉得，现在与其探究他为何这样的事，不如先确保他不会再继续这样的事。”

第97章地上坟（11）

“我不认识他，但我听过他。”司良人平静地说，“那位先生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

“若是无法决断，沈大人不妨问一问您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