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有次楚锋从学校提前回家，正好撞见楚国辉在卧室里跟陌生的女人那种事。楚锋气得直接脱了自己的鞋砸到楚国辉额上，两人大吵一架。从那次后楚国辉也收敛了些，但也不过是从地上转移到了地，还是照样地风成，在国企里挣的那微薄的工资除了给楚锋交学费，几乎全用来养外面的女人了。楚锋后来也懒得了，他只想早早地中毕业，去外地读大学，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家。

“有话快说！”楚锋压低声音，避开同事的目光，走到茶间里。

不等那有反应，楚锋便当机立断地掐了电话。他一寒气地回到办公室，新的两个实习生坐在隔桌，战战兢兢地不敢抬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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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烦，脆将这个人从联系列表里拉黑，删除。

“诶诶，这可是没有的事啊……我这几个月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店里。”楚国辉连忙否认，“不信你可以去问小张他们，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顺利地从名牌大学毕业，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取向，又在一家不错的外企找到了份薪优渥的工作，楚锋的人生到此为止还算顺遂――如果楚国辉没有来S市找他的话。在公司的第四年，因为业绩喜人，他到了项目主的位置，薪自然是节节升。但那一年楚国辉也拖着全家当来了S市，他以前待的那家国企大裁

楚锋有些懊悔，自己不应该把私人的绪带到工作上来。他也不是存心要吓这些小朋友。只是一涉及到楚国辉的事，他便很难云淡风轻地去对待。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妈就一直不好，在他读初二那年就因病去世了。楚国辉没有再婚过，但是隔段时间就会往家里带女人。他相不错，眉深目，形大，总是很能讨女人的心。

“把这个送到十二楼去盖章。”他拿了两份文件递过去，敲了敲其中一个女孩的桌面。实习生连忙站起，如奉圣旨般捧着文件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我信你的话才有鬼！楚锋压抑住心暴涨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爸，我说最后一次，你缺钱用，我会给你。但我的钱不是给你去外面包养不三不四的女人的。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你对得起我妈吗！”

“是这样的，我最近手有紧张。你也知的，我那个修车店生意越来越差，加上还要付房租，雇员工――”

到了公司，刚坐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楚锋一看那上面显示的号码，眉皱得更深了。

“我上个月不是给了你五千吗？”楚锋拧着眉，语气锐利，“什么门店生意不好，我去查过帐了，不说有多大的利，维持温饱是没问题的。你是不是又在女人上花钱了？”

楚国辉听到这话，脸顿时就变了，“小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妈的照片我摆在床柜上，一天都不敢忘……你看你，一有钱了就忘掉生你养你的人，你是不是嫌爸没文化，嫌爸来城里给你丢脸――”

“我的钱也是血汗钱。”楚锋鲁地打断他，他着眉心，神隐忍，“等你真正缺钱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还要上班，挂了。”

“小锋啊，昨晚打你电话怎么没接呢，害我还以为你什么事了呢……”那的中年男人语气讨好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