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脸在阳光，犹如雕像。完，而呆滞。

巴尔脑海里回想起当初他曾经给过王小明的选择。天堂、地狱和人界。王小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后一个。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现在也许就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

心在膛里狂。王小明到呼一阵艰难，手里的被单已经被他的汗浸得微湿。

王小明问：“除了人类外，其他种族都没有生老病死吗？”

“就是追求永恒。”王小明说得定。

“嗯。”王小明神一黯。

“我曾经说，我无法想象永恒的生命能够追求什么。”王小明想的显然和他不是一句话，“但是我现在知，永恒的生命能够追求什么了。”

巴尔挑眉，“哦？”难他想通了，准备去天堂或地狱了？

王小明被他陡然的怒气吓得傻。

理智。

王小明沉默。人类一直以为蛇虫鼠蚁等很多动的生命都远远少于人类，人类在世界上不算长寿，也绝对不算短命，但是他现在才知，这是他之前目光太短浅，见识太浅薄。

“永恒的是生命，并不是永恒了你已经拥有的或是想拥有的一切。”王小明努力地想将心里的想法表达来，“我的意思是说，当你拥有了好的人或事，你会舍不得离开，会想一直将它保留到天长地久，到永恒。”怪不得歌里总是动不动就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原来是因为每个陷的人一旦受到了幸福，就无法再承受失去的惨痛。

“很少超过一百岁。”

“你多大了？”

他说了？

他说了。

巴尔望着外明显往西天去的太阳无语。

“人类的生命有多长？”巴尔问。

“什么？”巴尔问。当初王小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给了他相当大的冲击。因为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甚至在后来也没有想答案。

巴尔伸手，捡起他刚才捂鼻时，从指里掉来的白发，“你的？”

巴尔皱眉，“也就是说，你最多还能活七十七年？”

他说了……

巴尔没好气：“废话。已经永恒了，还有什么可以追求永恒的？”

王小明望着他手里的发，悲哀：“也许活不了那么久。”这么早就掉白发，他应该算短命一族的。

“那你又非要当人类！”巴尔突然坐起来，发怒。

“嗯？”巴尔促。

巴尔的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你指的好是？”

“……”王小明解释，“不是两种颜，而是从黑会变成白。”

“我想，”豁去了豁去了。王小明不停地着心理建设，然后颤声，“我想每天早上都和你一起看日。”

巴尔：“我知，因为人有生老病死。”

“二十三。”

王小明似乎也发现这个表白有太婉转太文艺，一咬牙，用壮士断腕的吻：“我想和你睡到永恒！”



“原来人的发可以有两种颜。”巴尔一脸的神奇。

“有。不过有些种族就算有生老病死，也因为生命太过漫长而让人忽略了。”

王小明缓缓地坐起来，双手无意识地蹂躏着床单：“其实，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以前的想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