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

        他當然說好。

        “不知，交到我手上就這樣了，大概是上一任主人斷的，畢竟傳說中惡的角有養顏容的功效，您買回去也能試試看。”

        看到她在思考，老闆連忙改：“價格太了嗎？90、80金幣好了。”

        “怎麼會，我是在想妳很久很久以前跑去玩的事。”

        會被抓到的都不是階，而低階又長得不太行，所以她覺得在隸市場應該看不到從屬……呃，還真的讓她看到一隻惡。

        “抱歉，我在想事。”他摸了摸她的頭。

        “夫人，您看中這隻惡了嗎？”胖嘟嘟的老闆走了，他搓著手，帶著諂媚的笑容，“只要100金幣就能帶走他了喔。”

        “沒有沒有，只是他不喜歡和其他隸關在一起，獨佔一個籠讓我很困擾。”

        “可是我只給你300金幣……”

        待他走後，艾布特低聲問：“妳要買隸嗎？”

        “在想什麼？這時候不是應該想我？是不是移別戀了？”她戳戳他的。

        “嗯……對啊，我還以為妳拋棄我、我們了呢。”

        她鼓了鼓臉，“你不專心！”

        “克莉絲玩膩了就會回來，她知我在這裡等她。”

        “那時候哥哥一定很擔心吧？”她掐著他的腰，重重地頂了一。

        “想去看看有沒有我的從屬。”她收起傳單。

        租了輛馬車，前往東國，在一處驛站停來休息時被人類發了傳單，“隸市場？”

        他們留了一張字條，穿著簡便的輕裝和帶上遮掩樣貌的戒指溜界。

        “是的，夫人，我們在城西新開闢了一個隸市場，您不妨可以買幾個回去侍奉您和先生。”

        籠裡的惡狼狽地撇開頭。

        “你好像很想脫手？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她問。

        她和他相看，半刻，她臉上浮現戲謔的笑，“呦，這不是我們的界王嗎？怎麼待在這種地方？角還斷了。”

        “好吧，在哪裡？”

        “——特，哥哥！”

        本來想訓斥她的，但一見到她那張臉、那雙他就開不了，只嘆氣地說回來就好。

        “等我一，我馬上帶過來。”

        老闆捧著沉甸甸的袋，看了看，臉都要笑爛了，“夫人，不如再送您一隻靈吧，剩最後一隻了。”

        “沒關係嗎？那個墮天使不會生氣？”

        “生氣了，哄一哄就行，要不要一起去？”

        “他的角怎麼斷的？”看那切面，很整齊，像是被割斷的。

        妹妹的聲音讓他回過神，“怎麼了？”

        有時候艾布特真的很羨慕他們的誼。

        “才不會，對我有信心一點，雖然會去鬼混，但我的家在這，啊，說到這個，我們明天跑去玩吧？”

        “沒事沒事，靈只要30金幣，不礙事。”

        “我買了，”她掏錢袋遞給他，“不用找了。”

        他等啊等，終於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