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我们注定彼此纠缠，至死方休。

阿骨娜死前来找过我，她想和我一起逃走，逃回旬誉去。她告诉我她要远离藤岭，远离段涅，远离一切阴谋诡计和利用伤害。她觉得我和她是一样的，可怜又可悲，在大夏找不到任何路，理应同受，加她的计划。

我不服气：“哪里不一样？你是觉得我本比不上他吗？我不会忤逆你，他却能为了别人撞你，这样的家伙哪里好了？”

就算阿骨娜再不得，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六皇妃，红杏墙到我这个弟弟的院中，也实在是太难看了。

轻柔地像柔的羽，不疼，但，到心里。

他神迅速冷了来，整个人都透着一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是关心我的……

第4章

现在想想，我那时可真是傻的可以，我到底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呢？“你比齐方朔重要”吗？难以相信，我曾经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心雀跃，要是他说了，我恐怕会恨不得把心给他。

我没有立刻拒绝她，更没答应她，而是让她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将她先哄了回去。

“你和他不一样，没法比较。”他将手从我掌中挣脱。

“不要胡搅蛮缠。”他警告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冲动问：“皇兄，在你心里，是不是齐方朔比我还要重要？”

段涅一愣，我能觉到他的僵，以为是自己说中他的心事，心里更不是滋味。

“阿骨娜来找过你。”显然，他对阿骨娜的动向十分明晰，本不需要我多闲事。

她是那么天真，那么愚蠢，带着莫名其妙又不切实际的好幻想，认为我会跟她一起私奔，一起背叛段涅。

这是他发怒的标志，他在为阿骨娜的胆大妄为而恼火。只是这里面有几分是为了我，几分是为了他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阿骨娜对段涅的某种报复也不一定，就像现在我正在的――不甘被他那样漠然的对待，所以想尽办法也要引起他的关注。

我不自觉瑟缩了，一瞬又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他指尖一转，拇指抹了抹我的那块肌肤：“瞧着是有些憔悴，这儿都青了。”

现在他是我的凤王，我的笼中鸟，我唯一的兄长。

往往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话题的终结，不是一时，是永久。

大夏再乱还是我的家，段涅再可恶仍是我的亲人，和旬誉狗怎么能相提并论？

还好他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她想带你走？”他眉皱起，说完话唇角又紧紧抿了起来。

可这又怎么可能？

我在他俊苍白的面容上巡视一圈，见他目光沉郁，知他是在试探我，于是和盘托：“她想带我一起回旬誉，让我他的驸。”说完，我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对方，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

“说了什么？”他直接问。

在我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段涅时，当晚，他便闻讯而来。

“她是来过。”我与他在殿中坐，外面的天气有冷，他穿着厚厚的裘衣，脸上还是不见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