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间差不多了，想着段涅受到的教训应该也够了，我便从怀里取一早备好的油脂，解开腰带仔细涂抹后的每褶皱，随后揣着钥匙往一旁正殿而去。

我敬他如神，却总是被他得想要亵渎神灵。

我没有再与段涅说一个字，只吩咐人锁好殿门，除了我，任何人来都不准打开。

再后来，又重归寂静。

我被人整个在凌乱的床铺间，脸就埋在被褥里，想要抬起来，偏偏后脖

他如我所期，长成了可靠的人才，我很欣，但总有些事是他无论怎样劝说我也不会听的，段涅就是其一。

后来，渐渐了一些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砸门的声音。

他和刘福一样，事都往轻了说，实话肯定更加难听。但我明白，他其实是故意借这件事提醒我，或者说警告我。

他静静看着我：“你也不过那些手段。”

“你和段涅说了什么他要打你？”我直截了当问他。

他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以烛火探路，待好不容易打开门锁到殿里，几步便要踩到一样的残骸，行走十分艰难。

外殿一片黑暗，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走到室却有月光从窗外照来，莹白柔和，叫人前一亮。

“假的。”他皱眉，“我说是我教唆您反了他，还说要继续教唆您杀了他，他只要活着，对您的王权就是一种威胁。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无力反驳，一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第17章

他掀开，一刹那寒芒尽显：“我打我自己的狗，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知直接对我觐言可能会引起我的反，便刺激段涅对他施暴，由此让我意识到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不容他人安睡的理。

“啊……”

一滞，静得仿佛方才是我的错觉。我刚要掀开帘查看里况，一只手却突然探来拽住我，将我狠狠带了去。

我举着烛台缓缓走近，黄的光线在纱幔上投一个模糊的人影：“皇兄？”

申禄满脸愁苦：“没什么。”

从段涅那儿来，我直接去了尚召馆。

半个时辰，什么动静也没有。

“你的？”我笑着摇了摇，“这天都是我的，他当然也是我的人。不过把碧红灵珠还给你，你的尾巴就翘上了天，再不教你怎么乖乖人，一次这砚台估计就要落到我的上了。”

烛台脱手，落在地上，没几便灭了。

申禄上扎着白布，活像奔丧的孝。

今天十五月圆之夜，是缠绵发作的日，我还不信拿他没有办法了！

我望着窗外的圆月，什么事也不，只等着它升到最。

床帘是拉着的，还能听到里面重的息。

我眯了眯：“真的？”

我顷刻心中怒火万丈，一咬牙，扬声让人来收拾，顺便把段涅请回了自个儿寝。

从尚召馆来，再回里已经晚了，我掐着时间，又转去了凤梧。

不过我没去见段涅，而是在他寝殿边上耳房安顿了来。让人给我沏好茶，摆好果盘，正殿钥匙拿来，便打发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