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风声说老要不行了，”段看徐泰阳因为回忆而染上愤怒的眉，“老大和老三都在划拉人，早晚要找上你。”

“老社会经验丰富！还自学成才！”

段从床烟灰缸底一本书来，抖抖灰：“靠这个啊？”

老敬称七爷，这称号被叫了三十多年。无论外环境、政策怎幺变，七爷一直屹立不倒。

徐泰阳颇不自在，转过去嘟囔，“……那字儿也太他妈多了，看一页就困。”

“有一种小圈圈~能绑脖脖~”他手指拂过脖颈；

徐泰阳“切”一声，“我妈还会计呢。”

“文哥的盘现在一大半都在东原手里，老当年接收你们，也是为了这个大儿。如果有一天――”段顿了顿，还是问了：“你跟东原有了分歧，怎幺办？”

“可以绑~”指指大，拖过一张

白他一，徐泰阳把最后一烟掉。

“啥？”

徐泰阳瞅了他一：“现在就他妈有分歧了！他没睡着的我睡了，我都没想好怎幺跟他说！”

徐泰阳懒得这些事，“谁想接班，谁就得把事儿办了，不能当饭似的给我吃了。”

“我不东原怎幺整，老怎幺整，将来的说话人怎幺整，就一条：想让我给他拼命，就不能污了文哥的名。”

段爬起来让他宽阔的后背上一挂，“我是注会――注册会计师简称CPA――上网查查吧你，多吃桃补补你那狗脑。”

光照得他肤都发亮。

只是年摔了一跤，没好起来，膝两个儿开始明目张胆闹分家。

“后来文哥说你跟我吧，不用你别的，谁在我这儿卖这玩意儿你就他，我给你担着。”

“他比警察还恨毒，一都不会碰，我信他，老也信。所以他当着文哥牌位答应我了，不让文哥盘上沾毒，还文哥一个清白，要不我不跟他。”

“我是会计，帐的。”

――封面好几个碗底印儿，三百来页，正文五页以后再也没有翻过的痕迹。

一个前妻生的老大，一个现任生的老三，早几年就不合，老倒后闹得更厉害。

“小狼狗，你要是有一天混不去了，我养你啊。”

念了。有人在舞厅卖摇，我看见了就撵着揍，他叫几个人我揍几个人，只要不死我，我就把他们往死里揍。”

段笑得在床上，给徐泰阳笑恼了。

段躺在他上一个劲儿“来啊来啊”，脆利落地把上衣脱了。

段哈哈哈大笑，“别指着我说啊，我偏不。”

把人从背上往一拽，直接横在膝盖上，一扒。

突然来的港台腔，徐泰阳没听懂。

“义务教育都没念完的人，可真有胆说这话。”

段赤往他前一站，正正地立在阳光里。

说也说不过他，徐泰阳也就不说了。

“把，买小玩给小吵呀~？”

“可以绑手手~”他垂手腕；

“你妈，就你有钱？君怡掌门了不起啊？我告你搁老手里挣得比你还多！”

“你穿这玩意儿嘛，啊？你在老这里就别他妈穿，爸爸就不能让你这屁儿空着！我他妈给你日得来！”

徐泰阳忿忿不平，也没觉得段比自己聪明哪儿啊？

段枕着胳膊看着他微笑，徐泰阳问他“笑啊”。

“你大学生啊？！我不信你来了就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