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作甚？看脸上能开花来么？”闻人久反问。

只是走了几步，正待开门，却又抵不过心底的好奇，转过遥遥地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闻人久，轻声：“不过，话虽如此……殿，我昨夜到底是对殿了些什么冒犯之举？早些时候我仿佛是见着手里还――”

走了几步，刚至一个转弯，却见张有德冻得鼻尖通红，哈着气在原地来回转着，见着洛骁，赶紧拎着茶壶走了过来：“世这是……”

“洛清。”

明明清冷的声音此时却放得分外低柔，“你若再问去，缺了一块儿的，就不是孤的衣袖，而是你那双无用的手了。”

看着闻人久又回到位置上批改起奏折了，洛骁才：“殿这是不生气了？”

他以一种带着些眷恋味的方式微微反扣着闻人久的手，不舍得主动放开，却也不敢用力地握去，在这其中竟牵引一种微妙的缱绻。

“不过是一时误。”闻人久半抬了，素来平静的眸底此时却浮现了一丝不耐，直直地瞧他，，“清，时候真的不早了，你该回侯府了！”

洛骁不经意地垂眸瞧了一闻人久的手。他的手也极，白皙而纤长，指尖呈现着些许绯红，明明是微微温的温度，却又仿似像是能将他灼伤一般――但倒是舍不得放手。

中的笔搁了。昨天夜里他本来也不是因为生气，大约只是因为从未遇到过那种状况，且洛骁又一酒意让他狼狈的有些光火而已。现经过一宿，夜里的恼怒早已散了一半，加上现在洛骁又对他服了，若是再卡着这一茬，倒显得他气量小了。

听那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手上笔墨不停，连个神也未给他，只差在脸上写上“无事快”的闻人久，无奈地一笑，转便准备离去。

“我若病了，殿也会心疼么？”洛骁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醉意还有着些许残留，在温的屋里面，渐渐回，连方才像是被凝固住的血都重新淌起来。

闻人久白他一，将手松了：“自己去叫人拿汤婆给你捂着去！”

“那怎么又叫我‘世’了？不是说好叫‘清’的么？”洛骁笑着追问。

洛骁抿唇笑着，心里大约是知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就不再多问了，推了门了书房，又仔细替闻人久将门掩好，才缓缓走了。

闻人久便回：“孤未曾说过自己生气了。”

洛骁只是笑，垂在袖里的手悄悄地握了起来，似是在回忆先前握上的那一双手的温度。

洛骁见到闻人久这个模样，心底知不能再逗了，笑了笑拱手：“那我今日就先告辞了。”

闻人久：“虽不会心疼，但是却会多上许多麻烦。”伸手将洛骁若有似无与他握在一起的手用双手握住了，好一会儿，问他，“了么？”

“别磨了，砚台里的这些已很够了。”伸手捉了洛骁的手，将他拉到一旁坐了，只是手冰凉的令他微微蹙了蹙眉，“手这么凉，与其担心孤，倒不如是顾一顾自己罢。”

“那殿先前怎的不见我？”洛骁问。

洛骁想了一会儿，笑着答：“了，只是想让殿再给握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