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起来像是被梦魇住了。

“殿，殿……”

张有德虽想劝劝闻人久多休息片刻，但到底是明白自家主的，最后也只是了，应了一声掀开门帘走了去。

但只一瞬，那过于可怖的神又从他的脸上渐渐消弭了，似是如梦初醒一般，闻人久缓缓坐了起来，看着张有德淡淡问：“什么时辰了？”

侧过睨了墨兰一：“行了，话我已说与你听了，快事去罢。”

张有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墨柳一，转过又看了看墨兰。

积雪净了才行。”

“快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墨兰推了推愣在一旁的墨柳，墨柳回过神来，了，一路小跑这赶忙了东。

墨柳吐了吐，这会儿倒是听话了，重新拿了帕继续起自己的活儿来。

只不过虽说不是什么要命的病，但是不吃药总归是不行的。张有德站在外屋有些愁苦地瞧着墨柳刚刚煎好的汤药，深深地叹了一气。

张有德的话还未说完，墨柳赶忙摇了摇首先打断了：“这、这煎药的事婢成，可这喂药，婢可不来。”

闻人久闭了靠了片刻，却：“起罢。中尚有事务等孤去理，你去唤墨兰墨柳来替孤更衣罢。”

张有德在一旁瞧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才上前将闻人久从睡梦中唤醒了。

张有德，方要再嘱咐些什么，却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忽而从屋传来。三人皆是怔了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不妙，忙掀了帘快步了屋。

张有德便连忙：“记不清便算了，今日休沐，也无需早朝，殿是想起了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太医倒是很快便赶来了。一番望闻问切，确诊了只是由于劳累和受寒而引起的发昏迷，并不是什么大的病后，青澜殿的一人等这才总算是稍稍的放心来。

“殿！殿！”张有德几步冲过去焦急地叫了几声，那却依旧只是皱着眉，对于张有德的呼喊并没有什么反应。

屋里闻人久只着了亵衣，面苍白地倒在地上，瞧上去神有些痛苦。

张有德忙取了个素墨花样的引枕放在闻人久后给他倚着，中：“回殿，方到卯时。”又想到闻人久方才的模样，想了想，，“殿可是梦见什么了？”

墨兰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迟疑着：“婢也不是没有喂过殿，但是公公您也知……殿昏迷着的时候，这药

墨柳和墨兰见着张有德了屋，便明白这是闻人久这是醒了。听着殿要更衣，墨兰便：“那公公且候着，我与墨柳先去打打。”

屋里，闻人久睡得倒并不怎么安稳。紧闭的眸微微颤动着，白的恍若透明的脸上却浮现了一团不正常的绯红。汗珠顺着额落没了耳鬓中，咙急速地动着，隐隐发一两声痛苦的呜咽。

闻人久微微眯了眯眸，靠在引枕上，神略有些疲惫：“孤记不清了。”

“这药，你们谁――”

闻人久蓦然睁开，一双眸冷冽得吓人，隐隐似有杀意涌动，饶是张有德这般瞧着，也不禁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