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被蛊惑，我到今天才真正清醒过来！”厄玛愤怒地，“被蛊惑的是你们，你们被腐朽的传统蛊惑，你们才是睡在梦中怎么都叫不醒的人！”

“你们要烧死它，是不是？”厄玛苍白的脸浮上愤怒的红晕，“像周惟一样，你们打算让它消失，对不对？”

“我是为了您好，陛。”提亚不多谈，拄着拐杖往楼走去。

厄玛在惊愕过后不禁然大怒，赶

“它不是孽种，它是赫基帝国的王。”厄玛恶狠狠看着提亚，浑散发难以言喻的杀气，仿佛那个行走在黑夜边缘的，野兽般的隶再次归来，“谁敢动他，就是杀我，谋朝篡位，叛国者死！”

厄玛一愣，不敢置信地：“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祭司殿第一法则？你要卸我的权，把我囚禁在鸠塔？”

而禁忌之在这个国家唯一的命运，就是被烧死在祭坛上。

孽种……厄玛一阵血冲上，他的孩，他和他可能永世无法相见的人唯一残存的关联，被保护了他二十四年的，亦师亦父的长辈，称作“孽种”！

“你疯了！”提亚骇然，拄着拐杖颤巍巍站起来，“龙蛊惑了你的神，看来它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大，没关系，总有一天它会离开你的，到时候你会清醒过来的。”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提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祭司殿会帮你理一切后续事务。陛，你只要好好休养，然后忘记这件事就好了。”

“那么……我的孩呢？”厄玛颤抖着问，“你说让我生它，然后呢？我‘’的主君生涯中，有它的一席之地吗？”

“我们不必这样无谓地争论，你现在太虚弱，不宜过度激动。”提亚狠了狠心，整敛神，拄着拐杖站起来，“从现在开始，祭司殿将启动第一法则，前线战事由祭司纳什全权负责。主君陛不适，暂停一切政务，在鸠塔专心休养，祭司殿将派人严密保护您的安全。”

“你冷静，厄玛。”提亚顿了顿手边的拐杖，脸严厉来，“这种时候我不许你再任了！难你想保留这个孩，和你的母亲一样背叛你的国家，逃到外星系去吗？你是赫基的主君，你母亲可以抛夫弃，你打算把这个国家抛给谁？抛给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吗？你给我醒醒！赫基皇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主君敢产生这样可怕的念！你难要为你肚里的孽种背叛你的祖先，抛弃你世代相传的帝国吗？”

像父亲一样的主君……厄玛仿佛从父亲短暂的一生中窥见了自己的未来――妻离散，家破人亡，孤独地坐在星寰王里，守护着一个注定走向衰败的，封闭的帝国。

龙――成为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主君。”

忘记这件事……厄玛了然：禁忌之！他和格里佛的孩，和他的弟弟一样，是禁忌之！

“够了……”厄玛扶着桌站起来，咬着牙决地，“我不许你们这么，谁也别想动我的孩一指，我不是我的母亲，不用为了保护我的孩而逃走，我是赫基帝国的主君，我有权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提亚看着这个他一手教养长大的孩，难过地闭上了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诛心的话是从他嘴里说来的。